朱仁明睡醒之後,第一件事情不是刷牙洗臉,而是跑到馬廄查看黑炭的情況。
馬棚的食槽內黑炭的那份草料根本就沒動過,水也差不多,對比下旁邊的白糖空空如也的馬槽,黑炭今晚基本沒吃什麼。
除了在馬場跑道累脫水了,朱仁明強行灌了些食物和水以外,黑炭已經有一段時間滴水未進了。
要知道夸特馬可是很嬌氣的,餓一點的話都不行,吃得草料都要進口牧草。
什麼sap、按摩更不用說了,專業賽馬的生活條件的確比一般的馬好了不少。
但是不論物質條件怎麼好,經常被虐打、辱罵的話,精神狀態能有多好?再說了黑炭能不能得到這份待遇也說不定。
何況昨天經過了馬拉松式地奔跑,擅長短途奔跑的賽馬要跑100公里,這對它來說還是頭一遭。
要知道賽馬比賽的距離一般是米最長的也只是到5000米,一百公里的距離,本就不適合夸特馬。
體力消耗這麼大,又不補充相應的能量,鬱鬱寡歡的黑炭不言不語,雙眼失神。
它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連正眼都不敢看朱仁明和白糖。
作為失敗者,黑炭很有自知之明,這也從中說明了黑炭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馬。
「黑炭你打算絕食抗議?」朱仁明叫它黑炭的時候,夸特馬好像聽不到的樣子,估計不太適應黑炭的叫法,沒有本能地進行回應。
它到底原先叫什麼朱仁明不太關心,可能也是類似於喬治、約翰之類的英文名,但是既然跟了朱仁明就要有一個接地氣的名字。
黑炭沒有回應朱仁明,他也沒惱怒,知道這件事情不能逼得太急,總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便望了望白糖,把它的韁繩鬆開,輕聲在它的耳邊說了一大堆,雖然不知道白糖能不能理解,不過要開解黑炭還是要依靠白糖。
黑炭不吃不喝,作為朱仁明來說硬逼是沒用的,而且以夸特馬的體質,撐幾天還是沒問題的。
餓死的馬朱仁明還是很少看到過的,並且他覺得馬始終是馬,就算有脾氣的話,也難以抵擋食物的誘惑。
因此好吃好喝地依然供着,它吃不吃就不是朱仁明可以掌控的了,馬廄內有白糖照顧着,黑炭應該不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為。
朱仁明農場內還有事情要做,餵豬、餵魚的,土豬、土雞全部出售了,但是不等於農場內沒有動物存在。
忙到了一個中午,他才騰出手,到馬廄看了看。
胡蘿蔔、草料、玉米之類的都還在,黑炭鐵了心不會吃朱仁明提供的食物。
白糖則在周圍閒逛,並沒有和黑炭進行交流,好像對此漠不關心一樣。
「搞什麼啊,冷戰?」朱仁明對白糖說得可不是這樣的,搞起了冷戰的話,黑炭又如何會吃飯?
再餓下去的話,搞不好黑炭會成為第一匹在國內被餓死的夸特馬,到時候朱仁明的處境可能會不樂觀,一旦這件事情傳到了網上,某組織還不把朱仁明生吞活剝?
「如果當時我裝逼點不收黑炭的好了。」朱仁明覺得昨天可以換一種思維,說一套「雞湯」話語,然後不收燙手山芋黑炭,還能夠收穫一番讚美之詞。
朱仁明連場景都想好了,只是當時看着無名騎手如此虐待黑炭,就算朱仁明不收它的話,失敗的賽馬還能夠有好日子過?過不了幾天一具夸特馬的屍體就不知道被送到什麼地方處理了。
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朱仁明覺得還是要把黑炭帶到人民農場,雖然麻煩一點,但是如果真正收服了黑炭,農場就多了一匹高頭大馬了。
說實在的騎着白糖有時候還真是不太自在,還不如坐在板車上讓白糖託運還是爽一點,躺着坐着都可以。
有空的話,朱仁明改造下板車,裝個遮陽傘、上面鋪上一層草蓆,拿幾個藤條枕頭和充電式的電風扇,行走在路上,那感覺不同凡響啊,回頭率肯定是扛扛的。
朱仁明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以為白糖消極怠工呢。
走進房間裏面吹空調玩電腦了,在外面忙了一個上午,太陽當空照,溫度開始升起來了。
不知道黑炭可以頂得多久,脫水嚴重昏迷的話,到時候就不是朱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