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嫣笑了笑,旁邊的司琴卻看着杏雨冷了一下,以這樣的理由來「逼迫」沈安嫣,沈安嫣怎會被她騙了去。
「行了,不用哭了。你是我這裏出去的人,即使她沈清然是林府少夫人了又如何。這事你放心好了,等三日後,我便給你一個好結果。」沈安嫣道。
「真的嗎!」杏雨見沈安嫣答應的這麼爽快,承諾三天後給她一個好結果,應該是心中有了對策!
杏雨這麼想着,也破涕為笑,道:「還是五小姐好,肯為奴婢做主。」
「那是自然的,你在容華閣這麼多年,我也是看在眼裏的。」沈安嫣和善的笑了笑,道:「我一路周車,現下也累了,你且再回去忍耐三日,事情很快就會有變化了。」
杏雨道了謝,就退下了,沈安嫣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又溫起了茶。司琴只是沉默的看着杏雨里去的背影,隨後不再多言,接着收拾容華閣。
三日後便是夜秋倪帶沈安嫣入宮的日子,一大早容華閣就忙碌起來,洗漱過後,換上了夜秋倪剛送來的新衣裳。為了顯示沈府沒有「苛待」庶女,這衣服的已經可以和沈凌央的比肩了,珠寶首飾更是華麗,戴上後只讓人覺得一種驕奢之感。
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那夜明珠雕成的蝴蝶給人除了溫潤還有一種奢靡之感,那夜明珠獨特的光澤成了最獨特的點綴。鬢珠作襯,薄施粉黛,多增顏色。
沈安嫣微微低下了頭,在眸前投下一方陰翳,抬起手臂,腕上露出一隻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鐲子。這鐲子可是夜秋倪之前購下的珍寶中較為昂貴的一隻。沈安嫣笑了一下,將發間熠熠閃著金光的金烏蘇簪子拔下,回頭看了眼一臉不滿正欲教訓沈安嫣的欣媽媽道:「簪子太過累贅,倒是遮了那步搖的光輝。」
欣媽媽以前的宮裏的儀容嬤嬤,在沈府已經有段日子了。夜秋倪必然是交待了她將沈安嫣打扮的過於華麗一些,可是沈安嫣上輩子卻是那麼一個小心翼翼的人,對於出入皇宮該如何佩戴,什麼場合應該戴那種首飾,可能比眼前這位欣媽媽更清楚,畢竟欣媽媽雖然沒有將宮裏的東西全忘,但是忘記了些許。
再者,夜秋倪早有交待,怎麼能讓沈安嫣擅作主張呢。欣媽媽便接着勸道:「小姐是不喜這金烏蘇簪子嗎?今日要進宮接封的,可全是皇親貴族,五小姐這般素,可要讓人瞧不起咱沈府了?今日是小姐的好日子,不用這般素氣,可要那些人看看小姐的好風采才是。」
以沈安嫣多年出入皇宮的經驗,一看便知今天的打扮過於華麗。當年還是央了太子,請了個頗有些聲望的嬤嬤為沈安嫣教導的,因為沈安嫣在沈府沒有學過那些宮裏的規矩,喬堅喻怕沈安嫣失了禮數,專程去找太子請的人。雖說沈安嫣之後學的認真,還被皇上稱讚過儀態端莊,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沈家這些人還是慢慢的將沈安嫣的聲譽敗光,最後為人唾棄。
「欣媽媽,我臉上這般可怖的疤痕,巴不得人家注意不到我,別說什麼展現沈府的光彩了,怕是引了別人的注意,還要丟臉不是。」
沈安嫣自然知道今日的行頭,會惹的皇上不快,於是堅持不戴。顯然夜秋倪沒有想到沈安嫣一個小小閨閣女子,又不似沈凌央見過世面,居然會拒絕這些珠寶首飾。欣媽媽見沒辦法,又不敢強求,只得停手。
沈安嫣起身,一身蘇錦掐花嵌銀流雲粉皚裹身長裙,腰間鈎織淡鵝黃挽心子綴穗束腰,裙幅褶褶如雪月挽迤於地。外罩梨花泥金暗紋花團綢迤邐襦,臂上松松的挽着淡鵝黃軟羅水縐紗。
「走吧。」沈安嫣道。
欣媽媽臉色頗為不好的跟出去,見到夜秋倪,夜秋倪也撇了欣媽媽一眼,沈安嫣不語,故意看向外面,狀似等着馬車。
夜秋倪招去欣媽媽,美目裏帶上了薄怒:「你怎麼沒給她多帶支簪子?」
「五小姐自己說不想太顯眼,怕招人注目,笑她臉上的疤痕。」欣媽媽小聲道,聲音顫抖。
夜秋倪想了一下,也是,沈安嫣就算沒犯錯,她這張臉就能被所有人唾棄。就算封個縣主,這般破了相的女子,日後也不能為宗室所用。
那日便叫沈凌央靜心,區區縣主而已,她沈凌央日後必定於她之上!這下看見沈安嫣的相貌,夜秋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在精緻妝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