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嫣,我之前就說過,我相信你是和我並肩同行,攜手而戰的人,我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的才智,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我們的回憶,將會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嚴暖住在府上的時候,我每每路過你曾經住過的院子,都在掙扎……」尹宸琅說着,一向將人吸進去一般的桃花眼變得泛紅。
「……行了。」沈安嫣有些於心不忍,一衝動,就道,「你若看不慣我與旁人一道,我便一輩子不會嫁人。太子登基,沈凌央為後,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和之前一樣,我還是幫着你的。」
尹宸琅以為這是沈安嫣的讓步,讓他看見了希望,可是沈安嫣的下一句話,又讓人如處冰窖。
「可是……我還是不能原諒你的無情,我無法說服自己,也不會和你在一起,請你以後……就跟皇上認我為義女一樣,也將我作義妹看待。」沈安嫣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沈安嫣……」尹宸琅喊道。
「不要再說了,這是我做的最大的讓步了。」沈安嫣道。
尹宸琅知道現在逼不得,能有現在的情況已經實屬不易了,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免惹沈安嫣不快。
「就依你說的。」尹宸琅道。
沈安嫣頓了頓,試圖轉移話題,可是氣氛始終非常凝重。
「你說所持玉佩的人並不一定是顏暖,那你又是從何得知之前那個嚴暖是假的?」沈安嫣道。
尹宸琅調整了一下情緒,回過神來,回答道:「她說自己叫嚴暖,家父受到迫害,離開了京城。後來她家被抄,她想到了我,一路顛沛流離才來到京城,想來尋我給她一條生路。後來我瞧見她寫名字,其實她的名字不是嚴暖,這是她的乳名。後來我問她府里的事情,她竟然說『嚴』府,那時我便知道這是冒充者了,留着她只是想套出背後指使的人。」
「何時發現的?」
「霏霏生辰回來不過兩日。」尹宸琅答道。
沈安嫣一愣,自己真的沒想到尹宸琅那麼早便察覺到不對了。
「她招了背後之人是太子?」沈安嫣問道,「會不會說謊?」
尹宸琅道:「不會,我還找到了當年照顧我的幾位乳娘,其中一位家裏翻到大量銀子,盛宇問了鄰里的人,都說到她兒子也突然當上了個官,抓回來後,估計也是太久沒到過宮裏了,見到我的時候就背過了氣去,醒後嚇了她一下便招供了是太子。假顏暖那邊和乳娘是分開關的,兩人未見過面,招供的都是太子,過程和細節也全都對的上。」
「那乳娘人呢?」沈安嫣問道。
「死了。」尹宸琅提及那人,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沈安嫣其實猜到了尹宸琅應該會殺掉這樣的人,留了下來,難保日後不會又惹禍。
「所以你就猜到是以前不小心說出顏暖的事情,被有心人聽了去,後來被人找出來利用?」
「嗯。」尹宸琅道。
尹宸琅跟沈安嫣講了幾件父皇對他們封賞的事情,這些封賞沈安嫣倒是沒太在意。畢竟是每個人都有的,差別也沒有太大。
「對了,之前一直沒機會跟你說。」尹宸琅道,「你在府上遇到的那個蓮型飛鏢,我差點蒼派去尋了,沒有找到。」
「沒人知道是誰製造的這飛鏢?」沈安嫣有些震驚。
「許是不公開的匠人吧,所以沒人認得出是誰的手藝。」尹宸琅道。
「可是這樣厲害的匠人,願意只為那一方實力服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沈安嫣皺眉,這樣說來,府里遇害的確和夜秋倪無關了。
夜秋倪肯定是沒有這樣神秘的勢力的幫助,不然自己上輩子肯定早就見識過了。而且沈安嫣還是在府里遇害的,這更不會是夜秋倪做的事情了。
「我會接着查的,你不用擔心。」尹宸琅道。
「說來也奇怪,也就那兩次,之後便不再出現那害我之人。」沈安嫣道。若是對方執意要自己的性命,以對方這樣神通廣大,能肆意進出沈府而不被人發現的功夫,自己該遇害多次了才對。可是,從那日之後,便不再出現那日之人。
「那是好事,既然現在是安全的,我會抓緊將那人找出來。」尹宸琅堅定道。
「多謝。」沈安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