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再度來襲,十一月已經過去,寒疫拖到現在,終於發出了自己的恐怖和攝人,隔離區里死了一大批人。比起沈安嫣上一世,外面的情況倒是還好,寒疫的傳播得到適時的遏制,外面有感染的,但是並不太多。官府的焚屍抓蛆的行動終於使情況有所好轉,基本清理乾淨,使情況場面不再那麼混亂,有些眉目了。
善堂是當朝的大周三皇子尹宸琅所建造,這個消息正如這席捲而來的暴風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在百姓和官家裏肆虐的傳開,百姓們終於對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有了一些具體的印象。
官府對善堂的配合更加賣力,因為他們怠慢或者不怠慢,偷懶或者不偷懶,尹宸琅是直接關係,立即就能知道。和一位「心善的大商人」共事,幫助「心善的大商人」,相比較與跟皇子共事,皇上直接下令協助尹宸琅管理善堂,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幾家歡喜幾家愁,尹宸琅這邊終於從被皇上芥蒂之下迴轉過來,重新得到皇上信任,可是太子那邊卻不怎麼如意。
有一點是尹黎瑾早就算好了的,就算沈安嫣證明給皇上看,尹宸琅是無辜的,外面這些大臣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皇上知道是陷害,但是心中一定會仍有芥蒂無法消除,無風不起浪,若是沒人陷害,沒有人演繹這一出,但是尹宸琅當真達到了這種程度,那就是謀逆的嫌疑了,就算是親生兒子。
皇子在朝中太過威風,隻手遮天,橫行霸道,勾結黨羽,籠絡朝臣,那就會架空皇上,歷史上因為這樣而被斬刀下皇子不少,尹宸琅是不是那一個,只有歷史才能鑑證,才能知道,現在的人,沒人會知道。
皇上的心思,對於尹宸琅的態度,從那件事後,其實轉變是非常明顯的。
太子尹黎瑾和三王尹宸琅之間「你來我往」的「小摩擦」,其實是不斷的,總是你贏一局,我勝一戰,從來沒有分出過高下,就連奪得皇位的幾率都不分彼此,一個是太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另一個以皇帝的寵愛程度來看,早晚改立為太子,或者最後直接傳位給他。不管是哪一個看起來都非常有可能登上九五至尊。
對於這個局勢,別人可能不曉,可是尹黎瑾和尹宸琅兩人卻是清清楚楚,所以兩人對於現在是局勢,都存有懷疑和疑問。
不過就算懷疑,也懷疑不出什麼,他們只能告訴自己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有什麼陰謀,走一步,看一步。
尹宸琅非常光明正大地驅使馬車來接走了沈安嫣,兩人去了善堂。
&麼樣?還順利嗎?」尹宸琅問道。
沈安嫣點點頭,答道:「順利,我都跟他說了『實情』,他似乎相信了,你收購米糧的時候他一定會帶頭出力的。」
沈安嫣的任務就是影響沈沉殷的判斷。
&就好。」尹宸琅點頭。
這次主要是救京城百姓,還有一個就是斂財。
從百姓上搜刮民脂民膏不是他做的事,反正這些官員食俸祿那麼多,他坑一點應該是不要緊的。
尹宸琅選擇大肆斂財其實是為了將來做打算,非常時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可以招兵買馬,他也不願意打仗,但是只要有奪嫡的場面形成,最後一定是需要軍隊的,王府里的那些侍衛,遠遠不夠。
私自養兵是謀反謀逆的大罪,所以一定要到「非常時期」,尹宸琅才會出手那樣做。
到了善堂的現場,有人領着糧食和藥物離開,雖然臉上有着因為生活而產生的疲倦,卻是一種感覺自己能挺過去的朝氣。
&見王爺!」
&見王爺!」
&見王爺!」
尹宸琅剛踩下馬車,認識的人先行行了禮,不認識的一聽,也前後行了禮。尹宸琅的名字如雷貫耳,當大家聽到王爺的時候,左右交換眼神,似乎是在互相問着是幾王爺。
當然,很快就有人解決了他們的疑惑。
&來吧。」尹宸琅抬手,聲音清脆明朗。
&王爺,您來此何事?」一個穿着不同,似乎是管理者的人問道。
尹宸琅看了看周圍,百姓雖然低着頭,卻是悄悄的打量着。
&王來視察一番。」尹宸琅答完,隨即轉身朝旁邊的百姓問道,「善堂之糧藥可有分配均勻?」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