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頭上冷汗直冒,民心這個詞就更加敏感了,因為不知道皇上什麼態度,所以余大人在皇上面前也不敢說太多了,低頭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有?本王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啊。」尹宸琅往後一靠,一隻腿疊在另一隻腿上,一派不屑的樣子。
沈安嫣偷偷瞟了一眼皇上,皇上神情淡定,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很自然的樣子,由着尹宸琅胡來。
奇怪了。
而且,沈安嫣感覺尹宸琅是故意的,以尹宸琅的性格,對於這種無謂鬥嘴是沒有興趣的。
余大人正不知道說什麼,外面一聲通傳,打斷了對話。
皇上見太子要進來,終於開口收拾殘局:「行了宸兒,余大人不是那個意思。西域新供了一件黑狐大裳披風,朕還沒有穿過,裴瑞如,你等會去內務府領出來讓王爺帶走。」
皇上指了指尹宸琅,笑道:「你穿黑色好看。」
尹宸琅果然很配合的消了氣,起身笑着一拜,道:「多謝父皇。」
皇上點點頭,撫須笑道:「嗯,這樣就好了。瑞如,把太子請進來。」
太子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尹宸琅,然後行了禮,跟皇上寒暄幾句後就在旁邊坐好。
這時沈安嫣寫完了,遞給宮人,將宣紙呈給皇上。
讓沈安嫣冷汗直冒的事情發生了,讓她一度認為,自己失算,過不了這關。
&個方案你第一次為何不全部拿來,而是拆成兩半,害的現在民心不穩。」皇上突然語氣一變,厲聲開口。
能坐上龍椅的人,有怎會簡單,光看他兩個兒子尹黎瑾和尹宸琅的心思和陰謀就知道。
皇上當然一開始就猜到是深宅紛爭,但是宅院裏怎麼爭鬥,不能影響他的百姓,這個沈安嫣,膽子太大了,要是現在不壓一壓,以她的聰明才智,一會7還得了?
沈安嫣聽這個語氣一驚,她知道,皇上是真的動怒了。
早不動怒,晚不動怒,偏偏沈安嫣交出整個完整的方案才動怒。
沈安嫣沒有選擇跪下求饒,讓皇上聽自己解釋,因為跪下那一刻,就註定處於了劣勢把自己擺在了有罪的位子上,註定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真的有罪。
就算自己解釋清楚了,也是為自己脫罪而已。但是如果沈安嫣理直氣壯的站着,解釋清楚了,那她就是「被冤枉」,意義完全不一樣。
皇上見沈安嫣沒有說話,以為是心虛嚇着了,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是不是你故意陷害,你們玩的還真大,把百姓性命當什麼了!」
尹宸琅聽這個語氣,知道沈安嫣肯定會有點怕,剛想出聲幫忙說點什麼,緩和一下,只見沈安嫣也直言不諱的開口道。
&上,有人了臣女的方案,關於方案被盜之事,臣女並不知情,臣女也是和天下人一起知道的,有人呈上了一個好方案解決寒疫。聽說是個好方案,臣女本以為那盜的人將方案補全了,就沒說話。」沈安嫣說的婉轉含糊,聽起來也像是諷刺。
至少沈安嫣在寒疫這件事上的確有功,皇上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他看重沈凌央,但是也沒有那麼重的感情,只要哪個女兒有實力,便是皇室可娶之人,也不一定非要是沈凌央。
這時候得罪沈安嫣,太意氣用事。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次沈安嫣是見到了,表現的再喜歡,也是一個工具。
&此是委屈你了,那你一個閨閣女子,哪知道這種事,寫來何用?」皇上問道。
沈安嫣微微頷首,「當時臣女弟弟要回京了,還不了解京城,沒事翻翻史書,找了一些治理方法,就紀錄下來,給他看看。
&日臣女說的,就是結合他這兩日在京城所見的寒疫隔離區,改變調整過的。」沈安嫣道。
皇上點點頭,讓沈安嫣坐到一邊,可以隨時給一些建議。
皇上拿起來細細看了一會,然後道:「第一條,交給太醫院去辦,就順着五小姐想到的,尋找突破口;第二條,張大人記得,巫婆騙子,見一個趕一個,再見到就抓起來,送到牢獄裏面,若是反抗、當場鼓躥民眾的,就當場殺死,不用上報。」皇上頓了頓,放下宣紙,看着大家,「剩下這兩個,鋤蟲和安撫,鋤蟲需要再派大量兵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