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為什麼什麼好東西都在你這。」沈安嫣推了一杯,就看着尹宸琅,尹宸琅端起來喝,沈安嫣又接了一句,「貢品恨不得有一半都在你這吧,沒有一半也有四成。」
尹宸琅笑了一下,玉白的臉上在明亮的燭光下更是俊美,「那倒沒有,三成應該是有的,貢品可多了,別以為就這些。」
沈安嫣抬頭問道:「哦,對了,你是來做什麼?」
尹宸琅抿了抿唇,「你記得今天晚膳我跟你說的話嗎?」
&沈安嫣點頭。
尹宸琅猶豫了一下,起身理了理袍子,就準備往外走,「那你記着就行了。」
&會。」沈安嫣攔下尹宸琅,「你剛才是不是要說什麼?」
&有。」尹宸琅聲音淡漠。
&想到了什麼就告訴我吧。」沈安嫣皺眉問道,尹宸琅剛才猶豫,明顯就是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少想一點,養傷為上。」尹宸琅垂眼看了一眼沈安嫣。
沈安嫣也抬頭看了一眼尹宸琅,道:「皮外傷,不需這樣清閒。」
&是我還是不想你去思慮那麼多。」尹宸琅低頭看着沈安嫣帶有霧氣的眼睫毛和那朦朧的眼神,突然彎下身子,在沈安嫣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真可愛。
沈安嫣還想說什麼,突然感覺額頭上被啄了一口,耳廓發燙髮紅,眼睛也睜大,吃驚的說不出話,收起看着尹宸琅的眼神,低下頭來。
&點休息,晚安。」尹宸琅保住沈安嫣,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晌後才放開沈安嫣,獨步走了出去。
這世界上一旦完全沉寂時,也不知它是在悲哀,還是在安逸。
沈安嫣回頭,尹宸琅的身影早已消失,元香走了進來,「小姐,早點休息吧。」
&沈安嫣走向已經鋪好的床,突然想起什麼,轉身走到一個案几旁邊。
提筆蘸墨,寫了兩句話在上面,嗯,字跡還算秀美。
沈安嫣把紙折起來,轉身抽出一本書,插在裏面。
沈安嫣看着那本和書架上其它書融為一體的書,轉頭笑道:「早點休息吧。」
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一大早就有很多朝廷官員穿戴整齊的進了皇宮,有些人還在睡夢中,而皇宮門前已經是長長的隊伍,一個個舉着笏板,整齊而威嚴的朝服,向世人展示着這權力的暗潮洶湧。
王府里已經忙碌了有一陣,沒有人來喊沈安嫣,沈安嫣少有的睡到自然醒,可見這不是養傷,這是休息和放鬆了。
沈安嫣睜開眼,窗外是潔白的一片,王府奢華的一座座宮殿和亭子,錯落有致的坐落在遠方,隱約能看見王府另一邊的大片湖的一個角,早上的陽光撒在上面,行色並不匆匆的宮人緩步走過,形成一幅優美的畫卷,好不愜意。潔白的雪給這幅畫卷添了不一樣的風景,王府華麗大氣依舊,像一個不朽的傳奇。
&姐,你醒了?」元香的聲音,就見元香推門入桕。
&沈安嫣看着有婢女走進來挑開窗戶,微微有些冷,但是讓人清醒了不少。
梳洗完用過早膳,沈安嫣在王府里走了一下,聽見大街上有什麼動靜,走到靠街的牆,聽着外面的動靜。
&者掩骨埋胔之令,近世狃元俗,死者或以火焚,而投其骨於水。傷恩敗俗,莫此為甚。其禁止之。若貧無地者,所在官司擇寬閒地為義冢,俾以葬埋。或有宦遊遠方不能歸葬者,官給力費以歸之。」
&者掩骨埋胔之令,近世狃元俗,死者或以火焚,而投其骨於水。傷恩敗俗,莫此為甚。其禁止之。若貧無地者,所在官司擇寬閒地為義冢,俾以葬埋。或有宦遊遠方不能歸葬者,官給力費以歸之。」
「……」
官府派的人遊走在大街小巷裏一遍遍的念着,整個京城都已經爛熟於心。
沈安嫣這幾天在王府着實沒有事情干,沒事就和纓文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日子過得清閒。天空湛藍,白雲一動不動的附在天空中,仿佛靜止了一樣,天氣明朗,沈安嫣卻覺得有着與前幾天不同的壓抑。
因為這是暴雨前的寧靜。
&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