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別墅里,吳天法懶洋洋坐在沙發上,把玩着一杯血紅的酒液,語氣平淡,但聽在謝錚耳朵里,卻讓他身上陣陣發涼。
這幾天,謝錚親眼見識過了吳天法的恐怖,兩名外圍女因為自己作死,忤逆了吳天法的意思,天還沒亮就變成兩具乾屍,從房間裏抬了出來。而吳天法卻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若無其事地起**,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謝錚不怕殺人,但那兩具乾屍深陷的眼眶卻看得他晚上做了噩夢。
「吳導,我是想把那小子撞死,乾淨利落,也不會有多大麻煩……」謝錚連忙解釋道。
「雖然你是金主,但你這樣做,還是讓我很惱火,佣金再加五成。」吳天法品着紅酒,淡淡說道。
「是是是!」謝錚抹汗,不敢違逆。
「如果普通的手段就能解決問題,你也不用請我們父子了。交通事故?笑話,別說沒撞上,就算撞上了又怎麼樣,別人還是會屁事沒有。」吳天法冷笑,道,「你這樣做,只會讓夏焱提高警惕,說不定他馬上就會報復。」
「是我考慮不周!」謝錚垂首,一點也不像平日裏的囂張,他也不敢在吳天法面前囂張。
「謝少,派人去充縣了嗎?」吳天法又問道。
「已經出發了,這次一定會把那小子的師父抓來蓉都,聽說他們師徒倆感情很深,不怕他不就範!」謝錚惡狠狠地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和我有深仇,難怪幫着柳家找我的麻煩!」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這麼做是可以理解的。」吳天法微笑着說道,「大丈夫行事不拘一格,能輕鬆解決,就不用我們父子動手了。」
「你們都該死!」突然,有人在門外說話。
「什麼人?」謝錚條件反射地跳起來大叫。
吳家父子也驚訝地站了起來,以他們的能力,竟然也不知道門外竟然有人在偷聽。
「來人啊,人呢?都死哪裏去了?」謝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這棟別墅的安保系統十分完備,還有十幾名專業的保鏢,這樣居然讓人偷偷潛了進來,他不生氣才怪。
「他們都睡了。」門開,一個學生打扮的少年信步走進來。
「夏焱!」謝錚驚呼,連忙退到吳家父子身後,驚怒地看着這個讓自己焦頭爛額的大一新生。
「這位同學,我們又見面了。」吳曉華扶了扶眼鏡,笑着說道。
「廢話少說,謝錚,你想必也查了我的底細,我問你,我爸到底是怎麼出的事?」夏焱大步走進來,平靜地站在吳家父子對面。
「不錯,夏衛國是我叫人推下來的!」謝錚從吳家父子身上得到了安全感,便大聲說道。
「為什麼?」夏焱的聲音瞬間冰冷。
「為什麼?哈哈哈!」謝錚大笑起來,「老子不過是看上了一個女人,想玩玩,沒想到被夏衛國撞破了,說是他同鄉的女兒,竟然敢壞老子的好事,當然要給他一些教訓,所以我讓人把他從腳手架上推了下來,哈哈哈!」
「就是這樣?」夏焱胸中怒火熊熊燃燒,魔法塔里那兩點白光飛快閃爍。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樣?你那死鬼老子不過是一個民工,你以為他有資格和我結什麼大仇?笑話!」
「崩!」夏焱似乎聽見自己腦中有什麼東西崩斷了。
老虎在山林中走過,每一步都有可能踩死幾隻小蟲,對老虎來說,這是根本不用在意的事。很顯然,謝錚是把自己當成了老虎,而夏衛國在他眼中只是一隻小蟲,連結仇的資格都沒有,隨手就能捏死。
「謝錚,你死定了!」
「牙!」一道白光脫手而出,激射向謝錚。
「救我!」謝錚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驚恐地大叫。
吳曉華及時拉了他一把,躲開了牙,將眼鏡摘下來,冷笑道:「夏焱同學,不要當我們父子不存在!」
「你們也都要死。」夏焱語氣森然,又是兩枚牙相繼射向吳天法和吳曉華。
這是戰鬥正式開始的信號,吳家父子躲開牙,吳曉華依然像上次一樣,迅捷如獵豹一樣向夏焱衝去。而吳天法則留在後面,口中念念有詞,一團黑氣在他掌心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