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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都已經停在了門口,徐其容想找藉口不去都不行,更何況她現在還算是戴罪之身在逃的狀態。
徐其容不明白十五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又沒有接到華裕德那邊傳來的消息,只好以不變應萬變,換了身得體一些的衣裳,就帶着秋濃上了十五公主派來的馬車。
主僕二人上馬車之後,沒有一個人跟她們搭話,傳信的、趕車的,都沉默不言,馬車裏面跟外面喧鬧的大街形成鮮明的對比,倒跟徐其容目前沉重的心情比較匹配。
秋濃小聲安慰道:「姑娘,十五公主以前對咱們也算好,說不定這次進宮有意外之喜呢,姑娘也不要把事情都想得太悲觀了。」
徐其容苦笑:「不是我事事想得太悲觀,你沒發現麼,自從茹表姐嫁給了陸公子之後,公主殿下跟我們之間的聯繫就慢慢斷了。徐家出這麼大的事情,公主殿下就算是不知道,她身邊的人應該也會提醒她的。現在把我叫進宮,是什麼意思,誰都猜不出來。」
秋濃滿臉憂色,聽了這番話更是擔心,不知道該惱惹出事情來的徐亭遠,還是該惱讓她們跟十五公主漸行漸遠的沈雅茹,只好抿着嘴也不說話了。心裏卻是想着,到了宮裏,若是十五公主為難自家姑娘,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要護着姑娘不受委屈。
馬車一直到了皇城門口,那傳話的侍女也不說話,只拿出一塊暗金色的牌子一晃,守門的侍衛便後退兩步放了行。徐其容心裏琢磨着,這十五公主在陳乾帝那裏,大概是受寵到了極點的。
意識到這個。徐其容卻是一點也不羨慕的,她家爹爹,對她可比陳乾帝對十五公主要真心真意掏心掏肺。
馬車在青石板上繼續前行了一段路,然後停了下來。前來傳話的那侍女不是琉夏,也不是瑞秋,徐其容從來沒有見過,性子倒是冷得不行。直接下了馬車便抬抬下巴示意徐其容主僕下馬車。
等徐其容和秋濃下了馬車。那侍女手一揮,趕車的男子便趕着馬車自去了。然後回過頭來問徐其容:「小姐要乘步輦還是走過去?」
徐其容雖然沒有進過宮,卻也是知道這皇宮裏面規矩是極多的。便多了一個心眼,對那侍女道:「小女子愚鈍,不知道宮裏的規矩,是乘步輦還是走過去。皆由姐姐做主好了。」
那侍女碰了個軟釘子,本來是不高興的。可徐其容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姿態放得很低,便也不計較了,擺了擺手,抬腳走在前面:「那你跟我走過去吧!」
這皇宮裏面跟外面果然很是不同。沈家已經很有錢了。沈家人也捨得花錢,徐其容之前在揚州沈家住過一段時間,那庭院的佈置、那屋子裏的擺設。那雕樑畫棟,都不是一般人家比得上的。本朝雖然重農抑商。可對商人的限制倒不像前朝那麼多,許多官宦人家能用的東西,商人只要買得起,也是能用的。
可這皇宮裏面,比起以前在沈家看到的富貴,又是另外一番天地。青玉鋪成的路面顯得溫潤無比,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走過這條路的人,穿的應該都是軟緞做的鞋子。這麼想着,徐其容低頭打量了一下前面引路的侍女的鞋子,果然是月白色荷紋軟緞鞋,比宮外許多官宦人家的小姐還穿得精緻。
一路路過的宮殿無不是檀香木雕刻的飛檐,鳳凰展翅欲飛,青瓦紅牆,筆直的朱紅柱子,盤龍栩栩如生。金頂、紅門,古樹參天、奇花爭艷,無一不給人一種莊重、壓迫之感。這皇宮的大氣恢弘,沒有進過宮的人,單憑想像,是萬萬想不到的。
徐其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已經走過的路,卻也不敢真的東張西望,顯得拘謹得很。秋濃怕給自家姑娘惹麻煩,更是亦步亦趨的敢在後面,眼珠子都不敢亂動一下。
然後便聽到那侍女突兀的開口道:「這皇宮內院裏面,等級森嚴,一般只有從四品的容華以上品級的妃嬪才有資格乘坐步輦,蘇小儀娘娘當初那般得聖恩,卻也沒有資格乘坐步輦呢!」
徐其容心裏一驚,既然有這個規矩,剛剛她問她要乘步輦還是不行又是做什麼?若是她不懂事選擇了乘步輦,只怕就算保得住一條命,也少不得挨個幾十大板的。然後又注意到那侍女說蘇小儀娘娘當初得聖恩,難不成蘇小儀現在已經失寵了嗎?
心裏雖然這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