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華裕德的那番提點,徐其容就算是僥倖這般猜測,也不敢肯定的,畢竟事關徐其錦,關心則亂。
可是她離開雙桂禪院之前,華裕德特意跟她說了那番話,不可能一點用意都沒有的!雖然有些荒唐,徐其容這時已經萬分肯定了自己猜測的真實性。
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雪,戚氏讓丁童先下去了,自己攜了徐其容的手,往廊下走去,廊外種了幾株臘梅花,這個時候開得正好,明黃色的花朵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戚氏安慰道:「不打緊,咱們讓高伯去看看,若是錦姐兒真的過得不好,咱們就把錦姐兒接回來,咱們徐家的女兒,斷沒有在別人家白白受委屈的!到時候就算是母親要照顧你們一輩子,母親也是願意護着你們周全的。你們爹爹……他也是極憐惜你們的。」
徐其容盯着一處全是花骨朵的臘梅枝條出神,聞言猛地扭過頭來:「不行,高管事不能去蘇州城……姐姐那邊,咱們就別管了。」
戚氏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徐其容會這麼說,瞪時急了:「好祖宗,你就是怨錦姐兒做事情沒有分寸,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跟她賭氣!咱們先別急,一切等高管事去看了之後再說好嗎?」
徐其容一本正經的拉過戚氏的手,讓丫鬟們後退了幾步,然後才啞着聲音把自己之前的猜測說了:「咱們這個時候讓高管事去蘇州,姐姐豈不是功虧一簣。」
&是這麼說。」戚氏有些猶豫,「萬一猜錯了呢!咱們讓高管事把錦姐兒接回來,豈不是更能讓人家相信徐家跟杜家關係不好?這樣還能保證錦姐兒在家裏不受委屈。」
徐其容搖頭:「不能接姐姐回來。若是把姐姐接回來了,姐姐以後要如何回去?」當初跟杜仲訂親的時候,外面的流言甚囂,若是徐其錦結婚才一年就回了娘家,人家會如何看待她!
徐其容道:「母親,德公不會無緣無故跟女兒說那樣的話的,咱們家跟德公也打過幾次交到。母親有識人之明,自然也看得出來德公是什麼樣的人,咱們相信他一次吧!」
徐其容眼巴巴的看着戚氏。盼着她答應自己,上輩子的她只聽過華裕德的凶名,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勸說別人相信華裕德這麼一個劊子手的。
戚氏見她這樣,微微嘆了口氣。她對德公那個人。確實是有幾分信任的,尤其是德公之前在徐亭遠跟徐謹行的官司上那般偏袒徐亭遠,沒有道理會這個時候拐着彎來還徐其錦的。
這樣想着,戚氏便點了點頭,見徐其容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搖了搖頭:「你呀,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跟我撒撒嬌!」
然後扭頭看了眼徐其容剛剛盯着看的那長滿花骨朵的臘梅枝,轉頭對采榴道:「你快去拿剪子來。剪幾枝臘梅放到老爺的書房裏,正好又是風雪天了。倒也應景。」
采榴忙答應着去了。戚氏笑着對徐其容道:「今天早上喝雞湯,早前有人送了魚丸來,我聞着有些噁心,他們吃着還好,你等下嘗嘗看味兒……在西京城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東西吃。」
徐其容笑着答應了,想着剛剛戚氏埋怨她不向她撒嬌,忽然就身子一側,撈了一枝臘梅花過來,然後手攏起來,虛虛一抓,就抓了一手的臘梅花,白白嫩嫩的柔荑把臘梅花遞到戚氏鼻子面前:「香嗎,我等會兒裝在荷包裏面送給你。」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戚氏臉色一白,頭撇向一旁,乾嘔了起來。徐其容嚇了一跳,忙用另一隻手扶住了戚氏:「怎麼了?」然後把手裏的臘梅花湊到自己鼻尖一聞,雖然香氣有些過於濃郁,卻也沒有到讓人覺得噁心的地步啊!
然後徐其容就想到自己看的那些小話本了,又想起剛剛戚氏說她聞着那魚丸覺得噁心,瞪時眼睛睜得老大,戚氏,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看向戚氏的眼神頓時變得欣喜起來,問道:「爹爹知道嗎?」
戚氏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結果虞夏遞過來的白手帕擦了擦嘴,道:「你爹他早前便知道了,叫我這些天能偷懶便偷懶吧!」
徐其容喜不自禁,之前戚氏做的那些小衣裳,果然先給她弟弟用上了,嘴裏道:「是得好好休息,你現在這麼金貴,要是累着了,爹爹和我們都是心疼的。」頓了頓,又語帶埋怨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也不在信裏面告訴我?早告訴我,
第三百三十三章 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