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沈老夫人一愣,也不哭了,忙問道:「鶴哥兒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徐其容點點頭:「我一路從涪州城來,並沒有見到鶴表哥,興許是路上錯過了。」
沈老夫人皺了皺眉頭,犯了愁:「那該如何是好……」正愁着,忽然就聽到一陣咯咯笑的聲音,然後便見兩個穿戴着一身錦衣華服的小公子往這邊跑,嘴裏嚷着,「祖母,祖母,聽說咱們家來客人了!」
徐其容隨着沈老夫人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兩個粉妝玉琢的小公子有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咧嘴一笑,一個缺了一顆門牙,一個缺了兩顆門牙。
沈老夫人收起心裏的擔憂,笑着跟徐其容介紹:「那個缺了一顆牙的是彬哥兒,那個缺了兩顆牙的是禮哥兒。」然後對相互拉扯不大好意思上前來的兩兄弟道,「家裏來客了你們就這麼積極,可知道來的是誰?」
彬哥兒躲在禮哥兒身後,說話帶着漏風:「我們知道!」
禮哥兒看了眼自己沒出息的哥哥,也跟着漏風:「是容表姐!」
徐其容失笑:「你們還記得容表姐呀?」
禮哥兒一本正經的點頭:「禮哥兒和哥哥都記得,容表姐和錦表姐給了我們蹴鞠。」
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彬哥兒和禮哥兒都還小,沒想到兩人都記得這件事。奶娘笑道:「表小姐,兩位哥兒平日裏沒事玩蹴鞠時,總要念叨表小姐兩句呢!」
奶娘說這話的時候,兩兄弟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靠過來,卻下巴一樣,一副得意的樣子,似乎在等着徐其容誇獎。徐其容失笑,故意逗他們:「可是容表姐這次沒有給彬哥兒和禮哥兒帶禮物,彬哥兒和禮哥兒還喜歡容表姐嗎?」
禮哥兒正色道:「自然喜歡!」
頓了頓,又道:「祖母和爹爹都說了。容表姐住的地方遭了難,能保住性命已經是頂頂幸運的事情了,所以表姐來了我們家,祖母就放心了。爹爹和伯父們也放心了,我和哥哥自然也開心了,還惦記禮物作甚。」
彬哥兒比弟弟口拙,等禮哥兒說完了,才忙跟着點頭。嘴裏疊聲道:「就是,就是。」
沈老夫人上前拉了兩兄弟的手,又依次摸了摸頭,感嘆道:「倒是兩個好孩子!」
徐其容也摸了摸兩兄弟的頭:「下次容表姐陪你們玩蹴鞠球好不好?」
「真的!」兩兄弟面露驚喜,說了幾句話,也沒有之前的生分了,沈禮伸手抱住徐其容手臂:「容表姐不許騙人!」
徐其容笑着搖了搖頭:「自然是不騙人的。」
於是沈彬便扶着沈老夫人,沈禮拉着徐其容,往屋裏走,沈禮還仰着頭對徐其容道:「容表姐遠道而來。想來又累又渴,咱們進屋裏去,喝碗冰鎮的綠豆粥,再慢慢跟祖母說說話兒,也好讓祖母放心。」
沈老夫人失笑:「這個鬼機靈!」
穿過迴廊,走過月牙門,便到了沈老夫人住的院子,沈禮歡歡喜喜的問徐其容:「容表姐,你住在祖母的院子嗎?」
沈老夫人正要問徐其容的意見,扭頭就看到了徐其容正搖頭。不由得一臉詫異:「難不成要去你舅母的院子裏住?還有一個空院子,不知道你要來,所以一直荒廢着,這兩天我讓人收拾出來。按照你的喜好重新佈置一下,就可以住了。」
頓了頓,又道:「外祖母希望和你多親近一些。」
徐其容低垂了眼睛,半晌,等上了台階,才吶吶開口道:「外祖母。我昨兒個便到了,住在對面的宅子裏。」
「對面的宅子裏?」沈老夫人有些詫異,「昨天還聽丫鬟說呢,說對面的宅子搬進了人,再沒想到會是我們的容姐兒。對面的宅子不小,你爹爹他們,是一起來了嗎?」可是,若是一起來了,徐亭遠和戚氏理應來拜會她才是!怎麼這會子還不見人影?
徐其容忙搖頭,道:「爹爹他們去了蘇州,尋姐姐姐夫去了……繼母戚氏有了身孕,不宜太過奔波,蘇州倒是比晉州這邊要近一些的。」
「既然你爹爹他們沒有來,你為什麼要住在對面的宅子裏?」沈老夫人有些不高興了!
徐其容轉了轉眼珠子,抿着嘴兒笑了笑,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外祖母若是答應容姐兒一件事,幫容姐兒勸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