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華裕德聽徐其容這麼問,愣了一下,然後才道:「是很危險,但是無礙。」
虞夏卻是心裏一急,脫口而出:「危險不危險,也不干姑娘您的事情啊!婢子只知道,德公再不走,姑娘您就該危險了!」
虞夏又氣又怕,也是昏了頭,不然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她還記得當年剛從揚州回到西京城,徐其容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要虞秋的。
虞夏話剛說出來,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扭頭看了眼自家姑娘的臉色,果然不是很好,只是心裏卻不後悔。姑娘跟德公走得近,相信德公,昏了頭了,但是她是姑娘的丫鬟,她不能昏頭。
華裕德再好的脾氣,一再被虞夏這般當狼一樣防着,心裏也有些不高興了。心下一沉,臉色有些不好看,瞥了虞夏一眼,便轉身走了。
來的時候除了一聲窗戶響,什麼都沒聽到,走的時候連窗戶都沒有響一聲。徐其容看着華裕德悄無聲息開了窗戶又悄無聲息的把窗戶關上,登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虞夏抿了抿嘴,道:「姑娘,夜深了,休息吧!」
徐其容看了她一眼,虞夏跟了她這麼多年,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責備她,良久,才嘆了口氣,道:「外祖母誤會我也就罷了,你一直跟着我,我跟德公之間是怎麼回事,你還不清楚嗎?」
虞夏也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可是她不怕自己想多,就怕自己想太少。當下也不辯解,悶不做聲的扶着徐其容上床,又打了水拎干錦帕,給徐其容擦了擦臉和手。
徐其容見她這樣,再多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只好道:「疑惑別這樣了。」
虞夏嗯了一聲,答應了,心裏想着。左右德公要離開一段時間,也沒說離開多久,說不得是一年半載呢?也許到那個時候,自家姑娘都說好人家了!
徐其容見虞夏總算是應了她一句。心裏便高興了許多,躺床上睡了,睡之前心裏還想着,到底自己是小姐還是虞夏是小姐啊!
一夜無夢,哪裏還有之前的輾轉反側。華裕德一走。果然一連好幾天沒有音信,應當是已經離開晉州了。倒是沈老夫人那邊,好幾日沒有見到對面宅子有人出入,便以為華裕德是撞了釘子,覺得沒有面子自行離去了。高興得見誰都滿面笑容。
沈老夫人特地請了晉州有名的全福人谷夫人做正賓,有司請的是谷夫人的侄女岳如霜,岳如霜今年八歲,長得乖巧可愛,好多夫人太太搶着要跟岳家訂親呢!贊者請的是晉州有名的才女韓薇。
韓薇這個人心高氣傲,一直覺得自己是要嫁到宮裏當娘娘的。所以一直拖到今年都十六歲了,還沒有說定人家。依着韓薇的性子,是不願意給一個商戶人家的外孫女做贊者的,可她心性高,偏偏遇到一個唯利是圖的父母,沈老夫人幾張銀票一砸,韓老爺和韓夫人答應了,韓薇心裏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晉州有名的全福人做正賓,晉州有名的才女做贊者,除了爹娘不在。沈老夫人已經盡能力把徐其容的及笄禮往最好裏面辦了。別說是尚未及笄就出嫁的沈雅慧和沈雅茹,就是徐其容的母親沈芸英當年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徐其容聽虞夏說完這件事,偷偷的抹了一場眼淚,便拿起針線。打算給沈老夫人做一個昭君套。沈老夫人一直瞞着她,沒有說這個事情,應當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她縱然知曉了,也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方才不辜負沈老夫人一片心意。
這日徐其容正跟虞夏一起挑珍珠做昭君套上的串花。然後便聽說前面來客人了,不單三位老爺一同出去相迎款待,就連沈老夫人,都一副緊張的樣子,換了會客的衣裳,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時不時的讓人去打聽外面的花廳的消息。
徐其容心裏一動,猜到應該是曹懷瑜到了。
曹懷瑜是當朝太傅的嫡次子,沈家不過區區一個商戶人家,會這般小心翼翼的招待他,也在情理之中。
虞夏這幾日一直在琢磨曹二公子要來這件事,如今曹懷瑜真的來了,不由得心裏一動,對徐其容提醒道:「姑娘,您可還記得,當初在西京城,曹二公子是請過媒人來咱們家的。」
徐其容皺了皺眉,搖頭道:「你說這個做什麼,他既然是德公的人,當初提親,說不得有跟金哥兒作對的心思。這一年多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