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錦微微有些詫異,之前在城門口遇到華裕德的時候,杜仲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後來徐其錦也有問他,可杜仲只推是天氣太熱,有些中暑了。因此徐其錦也沒有多想。
杜仲不是個擅於掩飾的人,徐其錦心裏不由得覺得有些慌亂,趁着人還沒到,忙聲問杜仲:「到底出什麼事了?」
杜仲搖了搖頭:「沒事。」
徐其錦心裏糾結,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又覺得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一個勁的逼着男人自己不想的事情有些煩。
再加上高伯如今已經是華家的管家,不是她的管事了,徐其錦也不好當着高伯的面一個勁兒的追問下去。
高伯道:「爺帶了壺好酒回來,請杜大少爺一起酌。」
又對徐其錦道:「爺猜着奶奶這會子還在午睡,想着睡多了頭昏沉,請杜大奶奶去叫醒我家奶奶,話兒呢!」
徐其錦了頭,也顧不得追問杜仲了,笑道:「幸好灼灼沒有起床氣。」
高伯又給杜仲行了一禮:「杜大少爺,咱們去書房?廚房也收拾好了,虞夏親自吩咐了人做下酒菜。您是蘇州人,素日當時吃慣了海鮮,爺特地提了兩斤河蝦回來丟給虞夏料理呢!」
不但準備了酒,還準備了下酒菜,一聽就是要暢談的架勢。徐其錦也不覺得奇怪,二人是連襟,一起喝酒話也正常。況且杜仲雖然是個讀書人。酒量卻比軍營裏面的漢子還要好,她沒有必要擔心。
當下便對杜仲笑着道:「聽妹夫以前身子不是很好,常年吃着藥的。你待會兒可別給人灌酒。人能喝多少喝多少,你要是勸酒把人給灌醉了,我妹妹可是不依的。」
杜仲神情有些恍惚,也沒聽清徐其錦什麼,胡亂了頭。
徐其錦皺了皺眉:「你到底怎麼了?」
杜仲卻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頭對高伯道:「高管家請前面帶路,咱們這就去書房。」卻沒有回答徐其錦的話。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知道該◇↖◇↖◇↖◇↖,m.▽.co¢m
徐其錦嘆了口氣,道:「去吧。你也別太死命喝了,若是醉了,要我來照顧你是,第一天到妹妹妹夫家就喝得酩酊大醉。未免有些失禮。」
杜仲頭應了。神色古怪的跟着高伯走了。徐其錦自個兒在心裏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回過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着自己瞎捉摸也不是個事兒,轉身便朝着正房的方向走去,嘴裏問白屏:「你們奶奶平日裏睡得久了,都是誰叫醒她的?」
白屏想了想,道:「一開始的時候爺不讓婢子們吵醒奶奶,每次都是爺親自拿了吃食去奶奶面前晃悠,一晃悠人就醒了。」
徐其錦哭笑不得。以前灼灼在徐家的時候,雖然食慾比較好。可也沒到這個程度。現在看來,灼灼這是被德公給寵壞了!不過一個願意寵着,一個願意被寵着,夫妻之間的事情,徐其錦一個做姐姐的也不好什麼。
等到了正房,秋淺卻沒有在門口守着,剛踏進外間,就見秋淺端了水伺候徐其容洗漱,一邊往裏走,撩了珠簾,笑道:「你可算是醒了,我正愁着不好意思叫醒你呢!」
徐其容驚詫:「咱們姐妹之間,姐姐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徐其錦看了她一眼:「我是怕把你叫醒你,你見自己睡了這麼久,在我面前覺得不好意思,抬不起頭來。」
徐其容瞬間無語。
徐其錦看着她重新挽了頭髮,這才道:「妹夫剛剛回來了,跟你姐夫去書房喝酒去了。」
徐其容哦了一聲,並不在意,笑道:「他們喝酒去了,咱們也不能閒着,這會子太陽也沒有那麼曬了,帶了初八和福哥兒,咱們去院子裏坐坐怎麼樣?」
徐其錦瞪了她一眼:「哪有孕婦像你這樣,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剛剛你姐夫福哥兒剛睡醒,初八拿了個拳頭大的珠子在逗他玩呢!咱們也別坐了,去院子裏面走一走吧!」
徐其容可有可無的了頭,然後對秋淺道:「問問廚房有什麼心茶水,弄好了送到院子裏面來。」
哪有走走還要帶着心茶水的,這分明就是要坐一坐嘛!
徐其錦抽了抽嘴角,心裏惦記着剛剛杜仲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