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樂了起來,徐其娥忽然笑道:「表哥這是疼姐姐呢!」
說完這話,一臉艷羨的看向徐其容,眾人都紛紛稱是。只有沈老夫人皺了皺眉頭,徐其娥這話說得有些冒失,若是聽在姑爺耳里,說不定會以為他們表兄妹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情愫呢!
便板着臉道:「我們家沒有多的女孩子,鶴哥兒是我帶大的,容姐兒也跟着我住過一段時間,兄妹倆感情好才是正經的,要是跟別人家的孩子急眼雞一樣鬥來鬥去,我老婆子先動手教育了。」
柳氏被說中了心事,忙附和道:「不單鶴哥兒,就是鶴哥兒媳婦,也是心疼容姐兒的。容姐兒是小姑的女兒,有這麼聰明漂亮,咱們家上上下下,若說有誰是不疼她的,我這個做二舅媽的是第一個不同意。」
眾人這才發現徐其娥那話的不當之處,徐鄧氏一邊拿眼睛狠狠的瞪徐其娥,一邊強笑道:「這才是我們容姐兒的福氣呢,別人都羨慕不來的。」
徐其娥這才發現自己剛剛那話的不妥,嚇得聲音都有些變了,忙跟徐其容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眼睛裏也滿是歉意。
徐其容笑了笑,擺擺手:「沒事。」然後轉頭對柳氏和徐鄧氏等人道,「你們這是變着法兒誇我呢!我可不像別的小娘子那麼謙虛,推來推去,你們的誇獎,我可就照單全收了?」
金氏抿着嘴兒笑道:「看她那樣,都成親了還不收斂穩重些!」
大太太何氏道:「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成親這麼多年了,孩子都會滿大街追着賣糖葫蘆的跑了,還不是一樣天天跟我和你祖母撒嬌伴痴!」
金氏笑道:「我那是彩衣娛親呢!」
眾人又笑。
正說着,忽然見珠雲從外面進來,給大家行了禮,才對沈老夫人道:「老夫人,姑爺正陪着咱們家的老爺們說義軍的事情,姑爺退了出來。讓婢子過來尋表小姐,讓表小姐到亭子那邊去陪他下一局棋。」
女兒剛回門,進門的時候徐亭遠就想問她過得怎麼樣了,可那麼多人圍着。他又怕問得容姐兒發窘,所以才這個時候找了個下棋的藉口。
沈老夫人等人心裏自是明白,對徐其容道:「你爹爹這幾天擔心你,擔心家裏,連飯都沒怎麼吃好。你待會兒見了他,好好跟他說說,也讓他寬寬心。」
徐其容嗯了一聲,然後就跟着珠雲往外走。
偏偏金氏促狹,這個時候提醒了珠雲一句:「以後可不能叫表小姐了,記得要叫華三奶奶!」
珠雲應了下來:「婢子知曉了。」
徐其容腳下一頓,沒有理會這打趣,拉了珠雲一把,快步走了。
到涼亭的時候,徐亭遠正捏着墨玉棋子打棋譜。見徐其容來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繼續打棋譜,旁邊的高几上放着茶壺和空杯盞。
徐其容抿着嘴笑了笑,她爹爹這是不好意思了?
上前親自替徐亭遠斟了一杯溫茶,遞到徐亭遠面前,笑嘻嘻道:「爹爹,請喝茶!」
徐亭遠繃不住了,臉上露出笑意來,手裏的棋子一丟。打亂了之前擺得差不多了的棋譜,一邊接過茶盞,一邊嘴裏跟徐其容感嘆:「這茶是喝一杯就少一杯了,以後就便宜裕德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爹爹想喝茶。女兒在哪裏都要趕來替爹爹泡茶的。」又問,「爹爹怎麼叫他裕德?」
徐亭遠看了徐其容一眼:「既然做了我的女婿,總不好跟着別人一樣喊德公了,連名帶姓的稱呼又未免太過無禮,他又是個沒有字的。」
徐其容這才知道華裕德沒有字,心裏微微一酸。想想也對,他早就沒了爹娘,自己有又被家族打壓,後來又進宮做了太監,哪裏會有人替他取字!
然後又聽到徐亭遠道:「再說,你去了北羯,難不成要從北羯跑到蘇州來給我泡茶?」
徐其容抬起頭來看向徐亭遠:「他跟你說了去北羯的事情?」
徐亭遠點點頭:「到底是剛成親,生怕我不同意,口口聲聲跟我說北羯那邊怎麼怎麼安全。北羯安全,所以你們去了,把徐家和沈家留在不安全的蘇州和晉州,豈不是可惡?』』
徐其容撲哧一樂:「那爹爹有沒有臭罵他一頓?」
徐亭遠有些得意:「我這輩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