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姐姐的第一反應依然是心疼她。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她又何必一個人背負着這秘密這麼多年!
索性此時兩個人身邊都沒人伺候,一個心裏委屈,一個心疼妹妹,乾脆摟在一起哭了個痛快。等終於冷靜下來了,兩人的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似的。
最後徐其錦還是答應了聽徐其容的,先不向沈家透露沈雅茹在徐家的消息,等沈家拒掉東陽侯府的提親再說。
雲嵐在這個時候被加封為世子,誠然讓大舅舅和大舅母對這門親事由反對的態度轉為了贊成,可是沈雅茹離家出走了,大舅舅和大舅母就不敢輕易答應這門親事了。只要大舅舅和大舅母不答應這門親事,代表着東陽侯府的臉面的雲嵐,明着也就不會繼續糾纏下去了。
雖然事情看起來有些複雜,可真要解決起來了,其實也容易得很。
等到快用晚膳的時候,沈安家的面色古怪的塞給了徐其錦一封信。徐其錦心裏一動,等用完晚膳,回到閨房打開,發現果然是沈家的來信。
信大概是大舅舅親自寫的,為着沈雅茹的名聲,信裏面說得極為隱晦,只說沈雅茹越大越不懂事,沈老太太被她氣得罵了好幾次人了。
如果徐家人不知道沈雅茹離家出走的事情,回信里只會勸導沈老太太寬心,如果沈雅茹到了徐家,看了這封信,回信里自然會說個明白的。
想着徐其容的話,徐其錦讓虞秋拿來筆墨紙硯,直接就端坐在閨房裏面的桌子上寫回信。沈雅茹躲在房間裏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天,阿螺好說歹說勸着她用了晚膳,這會子已經上床睡了。
虞秋小聲道:「姑娘,再點一盞油燈吧?這光太弱,傷眼睛。」
徐其錦指了指裏面軟榻上的沈雅茹,擺了擺手。
回信裏面絲毫沒有提沈雅茹在徐家的消息。只說去年十一月一別,甚是想念,然後又關心了一下外祖母等人的身體狀況,再提了提自己和容姐兒的近況。其它的什麼也沒說了。
剛寫好信。虞秋便將信封和蠟遞了過來,徐其錦正要接過來親自封上,就聽到噗通一聲,自己身前已經跪了一個人。
正是阿螺。
阿螺一雙眼睛哭得通紅,徐其錦以為她是想要替沈雅茹求情。直接道:「你不必說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螺砰砰砰磕頭的聲音給打斷了,徐其錦忙把手裏的信紙塞到虞秋手裏,然後把人拉到外面的院子裏面去了。
這個時辰已經不早了,因為怕沈雅茹和阿螺被發現,徐其錦推說最近心裏有些煩躁,讓丫鬟婆子們沒事少到她的院子裏來。此時此刻,這裏是一個人影都看不到的。
到了外面,徐其錦還沒來得及開口,阿螺又跪在了地上:「表小姐。婢子自知罪孽深重,可是姑娘鐵了心了,婢子一個下人能怎麼辦?婢子想着,姑娘是沒吃過苦的人,少帶些銀錢和乾糧,路上走不下去了自然就回去了。婢子也曾在路上留下記號,等大老爺帶人來追……可是婢子沒想到姑娘她膽子大到躲進了商隊的貨箱。」
徐其錦再看向阿螺的眼神就帶了些考量,她沒想到這個丫鬟竟是個這般理智的人!
阿螺哀求道:「表小姐,阿螺求求你,等大老爺來接人的時候。表小姐替阿螺說兩句好話,阿螺不想被發賣了。」
徐其錦一愣,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她不喜歡膽大包天一味縱着自家姑娘的丫鬟,更不喜歡背着自家姑娘搞小動作自作聰明的丫鬟。
於是面色一沉。冷笑道:「誰說大舅舅要來接茹表妹?」
阿螺一呆,眼睛往虞秋手上的信紙上瞄,徐其錦卻不理會她,自顧自的進了屋子。
虞秋見阿螺那樣子有些可憐,嘆了口氣,小聲提點了一句:「你且讓你家姑娘寬心吧。我們家姑娘並沒有告訴沈家那邊你們姑娘的行蹤。到底是姐妹情誼,你就叫你家姑娘安心的住在這裏,別的事不要多想。」
說完,虞秋也不理阿螺了,趕緊跟了進去伺候。
阿螺卻是瞪大了眼睛,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嘴裏無意識的喃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竟是大受打擊的模樣。
第二日,徐其容知曉姐姐寫給沈家的回信裏面並沒有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