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熾盛的白光瞬間籠罩整個祭台,玉如意膨脹數倍,變為西瓜大小,一舉撐破囂張的頭顱。
「啊……」
伴隨着悽厲的哀嚎聲,半透明的身軀化為縷縷白煙,消散在空中。
劉芒見狀,驚喜萬分,繼續念咒。
咒語的最後一個尾音落下時,頭顱化為一縷灰煙,完全融入玉如意體內。
血腥味依然濃重,白光逐漸消散,玉如意變為原狀,飛回劉芒手中。
劉芒捏着玉如意,得意道:「呵呵,你狂了這麼久,照樣被法器收服,我現在要擺下縛魂大陣,徹底封印你。」
「做夢,我不會讓你得逞,玉如意是誰給你的?」,頭顱盛怒道。
劉芒冷哼道:「你還不配知道那位高人的大名,總之你現在是我俘虜,先把萬毒蛟還給我,再廢除我識海中的白蓮禁制,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讓你魂飛魄散。」
頭顱顯然不好糊弄,冷嗤道:「臭小子,你有幾兩重我很清楚,即使你走狗屎樣得到一件像樣的仙寶,最多只能將我暫時封印,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突破封印重獲自由。
我不可能還你東西,更不可能廢除白蓮禁制,你有本事就自己找回萬毒蛟,並解除白蓮禁制。」
劉芒恨得牙根直癢,正在這時,識海中的白蓮突然綻放兩片花瓣,並吸收兩個仙寶,花瓣愈發鮮艷。
劉芒倒吸一口冷氣,身上痒痒酥酥,頭暈目眩,只好盤膝坐下,將玉牌放在胸口,竭力壓製作惡的白蓮。
片刻之後,白蓮合上花瓣,在識海中縮成一個小小的花骨朵,但胸前的玉牌又暗了幾分。
再耗下去,一旦玉牌失效,劉芒無法飛出白蓮禁制,到時候肯定遭到頭顱的反噬,說不定直接淪為飛天毛僵。
劉芒越想越煩,喝道:「我就不信找不到收拾你的好辦法。」
頭顱得意道:「至少一百年內,你不可能想出辦法,而我只需要幾天就能重塑肉身。」
劉芒冷哼一聲,連忙掏出鎮魂石,打算在祭壇內擺一個簡單的縛魂陣殺殺頭顱的威風。
…………
深山內,四名青年分別看向四個方位,仔細用神識探測,神情都不輕鬆。
藍衣青年最先開口,「翼哥,東面好像有一座祭壇,可能就是小五他們遇難之地。」
為首的青年正是羅天翼,此時他劍眉微蹙,沉吟道:「小五好近最後一絲真元,斷斷續續傳送求救信號,只怕凶多吉少,我們貿然上前,很可能吃虧。」
白衣青年怒目圓睜,撇嘴道:「天翼,你什麼意思?我們不該救他們,那又何必來這裏?」
「二哥,我沒這意思,只是想謹慎些」,羅天翼違心道,其實他肯來祭壇,根本不是顧念兄弟之情,而是從求救信號捕捉到一點傳承之力的線索。
萬一祭壇內有傳承之力,他不來豈不是虧大了?正因為沒膽量孤身犯險,才叫上三個本家兄弟。
這三人同他一樣,也是羅家嫡系子弟,而且在家族內分量不輕,所以他不敢把話說地太直白。
如果說了實話,三人可能當即胖揍他一頓,再將他扔進廢墟之中。
「既然你心裏還有兄弟二字,就打頭陣衝進祭壇」,白衣青年年長几歲,心智成熟,早看不慣羅天翼平時的作風,今天也算抓到機會藉機發威。
外表天真的藍衣少年附和道:「翼哥,你修為最高,打頭陣我們心服口服。」
羅天翼嘆道:「好吧,你們跟在我身後。」
四人排成一排,其他三人緊跟在羅天翼身後,像極了南歸的大雁,飛往神秘古老的祭壇。
劉芒正調息運氣,沒注意到四位不速之客。
羅天翼目光一掃,發現五張人皮,又看到坐在祭台上的劉芒,怒吼道:「劉芒,你殺了我的五個堂兄弟,我饒不了你。」
另外三人眼眶泛紅,紛紛抽出滅魂刀和靈劍,和羅天翼一起跳上祭台圍攻劉芒。
劉芒騰地一下站起來,驚愕地看着四人,「你們怎麼來了?」
「小五臨死前用最後一口氣向我們求救,我們當然要來,血海深仇豈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