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弦說道:「算了算了,你不是本教之人,就不用多禮。倒是劉芒你身後的那個孩子,剛剛擰斷了本教刑罰長老的脖子,這又該怎麼算?」
劉芒也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你身後的那個老頭,剛剛被一個小孩子擰斷了脖子,真有這回事兒,堂堂長老級的人物,會被小孩扭斷脖子?」
牆下譁然一片,所有人都是議論紛紛,的確,剛才刑罰長老似乎是疏忽防備,被一個小女孩偷襲,可是堂堂中品冰聖,難道連防備一個小女孩的能力都沒有嗎?
祝一弦也是神色複雜地看着刑罰長老,似乎也在責問他,為什麼連一個小女孩都能要了他的命。
刑罰長老勃然大怒:「那個女孩肯定是妖獸化成,被劉芒指揮來暗殺老夫!」
劉芒狂笑,幾乎要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簡直是肆無忌憚,「老頭子,看來你已經糊塗了,妖獸要殺你的話,肯定是用嘴咬,用妖術進攻,或者現出本體把你踩得稀巴爛,我家丫頭從小力氣大,我不敢讓她出來嚇到人,看樣子還是唐突了老頭你。」
「夠了,這場鬧劇到此為止,今後誰再提起今日之事,以教法處置。」祝一弦一震衣袍,道:「劉兄弟,你帶着這個孩子來見本座,本座會有新的地方招待你們二人。」
離去時,刑罰長老仍是以仇恨的目光瞪着劉芒,也許以後他還會處心積慮地讓劉芒的日子不好過,但劉芒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是時候提升實力,衝擊中品了!」劉芒心想,自己的實力居然還是不夠處理正派的中品冰聖,他們有充分的地形優勢,能形成極強的保護,除非他一躍踏入新的層面,不然祝一弦也會是個極大的威脅。
這一次,祝一弦直接將他帶到了雪窟外,雪窟在潘蘇離開後又換了一個年輕人守着,這位並沒有像潘蘇一樣向劉芒示好,而是時時刻刻以警惕的目光盯着他。
「劉兄弟,你老實跟本座交代,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來歷。」祝一弦問,「你不像是會帶孩子的人,這個孩子對你而言絕對是個累贅,更何況,任何聰明人都不會將自己的孩子藏在靈寶戒指里。」
「除非她不是一個孩子。」劉芒淡淡答道。
祝一弦眉頭挑了挑,露出興趣盎然之色,「劉兄弟,隨本座來吧!」
雪窟遠比在外面看起來還要大,裏面由一具巨大的骸骨支撐起來,洞穴四通八達,不知道通往何方。祝一弦引着兩人來到一個清水流淌的小洞府內,讓劉芒跟女孩坐下。
剛剛坐下,祝一弦就迅速抬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女孩臉上露出一絲警惕,也緊緊地握住了他的。
繞是身為中品冰聖的祝一弦,也在這一握之下蹙了蹙眉,但很快釋然:「果然力大無窮,劉兄弟,這孩子是極好的修煉胚子,為何不讓她修煉?」
劉芒不無嘲諷地道:「這孩子脾氣古怪,喜歡殺那些愛在暗處害人的糟老頭子,我怕她修為高了會更暴躁,日後連某些大人物也幹掉,就不好跑路了。」
祝一弦怎麼聽不出這話里的諷刺意味?但也只是一笑置之,「今後本座可能會向朋友你請教一些火法的問題,請朋友留在此地,不要離開。」
說完,就這麼飄飄然離去,留下劉芒跟女孩大眼瞪小眼。
劉芒從靈寶戒指里摸出來一些可以果腹的山果,遞給女孩:「丫頭,你吃不吃東西?」
女孩搖搖頭,張張嘴,指了指劉芒的腦袋。
「我的腦袋可不好吃。」劉芒苦笑着搖搖頭,自己可不能像刑罰長老一樣造出來一場雪暴來給她補充能量,這孩子不完全是千面雪妖演化成的,本性也許沒有那麼壞,更何況,她剛剛救了自己一條命。
祝一弦在洞窟內設下了特殊的結界,讓劉芒不可以輕易離開,雖然劉芒可以很容易破除這種結界,但這樣會引起祝一弦的警惕,以後要行動就會很麻煩。
劉芒回過頭,發現小女孩正在用手指扒拉地面的冰塊,冰面已經被她用怪力挖出來好幾尺深的坑。
「丫頭,你在幹什麼?」劉芒好奇地跟過來看,只見小女孩突然伸手,用力往下一戳,居然打通了這塊冰,露出了底下黑幽幽的空間。
劉芒滿臉狐疑地探頭下去,底下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忽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