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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阮江西這番明目張胆的說辭,宋辭似乎已經習慣了:「你打算怎麼狼狽退場?」
似乎是篤定了宋少醉于美人懷,無暇其他,鎂光燈便更瘋狂了,一時間會場裏亮如白晝,場內哪個見過這般縱容女人的宋少,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瞧一瞧這一出美人心計如何收場。
眸光輕轉,阮江西抬頭:「梨花帶雨我也會,總會有人憐香惜玉。」眸光頃刻便水光徐徐,伸出白皙的手,紅唇輕啟,淒婉的眸,看向宋辭,「宋辭,你可以帶我退場嗎」
宋辭終於意識到,阮江西是個很出色的演員,不然如何能將梨花帶雨這麼信手拈來,讓他心尖都開始犯疼。這個女人,明顯有備而來,正如秦江告誡過的,她居心叵測,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只是,竟不知道如何防備。
阮江西,已經在他掌控之外了。
「膽大包天的傢伙。」宋辭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不喜歡紅着眼梨花帶雨的阮江西,會讓他不舒服,「梨花帶雨不適合你,你哭的樣子不好看。」宋辭伸手,握住了阮江西的手,將她拉近了自己身邊,而後,唇角揚起。
向來不愛笑的人,這稍稍的弧度,也叫人移不開眼。
「嗯,我知道。」阮江西稍稍靠近宋辭,站在他身側的位置,笑着,「不過,你笑的樣子很好看。」
宋辭沉默了,稍稍撇開了頭,耳根子微微紅了,似乎有點惱了,拉着阮江西就走,剛邁開步子又頓住,盯着阮江西的右腿看了片刻,放慢了速度,動作,顯而易見地輕柔了。
青色旗袍,一走一拐,還未等阮江西走出眾人的視線,宋辭直接把人抱起來。
媒體恨不得撲上去,再補上幾個鏡頭,瘋狂地按快門,然後傳來一個很掃興的聲音:「宋少的規則大家都懂吧?」
不懂!誰懂誰蠢!多家媒體的相機絲毫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不懂,那自己看着辦。」秦江特助十分好脾氣地建議。
看着辦?不過一個片刻的時間,各家媒體人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後就被潑了好大一盆冷水,到手的頭條,就這樣飛了。
秦江十分滿意,端着酒杯繼續應酬,只是阮姑娘就這麼把宋少拐走了,接下來的競拍似乎變得無趣了,t台上的美人們也都笑得更假了,作陪的一干商賈們,挨個過來旁敲側擊問那位阮姓的姑娘如何如何,秦江統一口徑,一律回答:「那姑娘啊,穿旗袍挺好看的。」
哦,宋辭喜歡女人穿旗袍。
又問道宋少平時喜好如何如何,秦特助應付:「宋少口味偏淡。」
誰問宋少的口味了!不過想想拐走宋少的那個女人,長得確實也清粥小菜。
哦,宋少喜歡溫柔婉約穿旗袍的女人。
大家悟了,原來是這個口味啊,平日裏一個個在商場上廝殺的大商賈默默地記下了這條商業暗線。
於是乎,競拍草草收場了。本該紅酒美人的環節,因為宋辭的退場,便變得無趣了。
三兩個穿着旗袍的女人端着紅酒閒聊,顯然是剛走完秀的藝人,旗袍下的身段十分地性感。
旗袍,似乎天生就襯女人的氣質。
「那個女人是誰啊?」
那個女人,自然指的是阮江西,今天受邀走秀的藝人大概也就只有阮江西叫不上名號。
「妄想飛上枝頭的偽鳳凰。」女人喝着紅酒,語氣毫不掩飾她的嘲諷。
「可別摔得粉身碎骨了。」
「摔狠才好,好長教訓,她以為宋少是什麼人,哪是她能覬覦的。」
「……」
女人們扭着妖嬈的腰肢,盡情地嘲弄。女人啊,多半是虛榮心下的產物。
阮江西只是笑笑,也不生氣,轉頭問宋辭:「她們說的是我嗎?」隔着噴泉,阮江西坐在大理石的矮牆上,這個角度,看不到對面被嫉妒心沖昏了頭的女人,只是順着風向隱約能聽到女人們說話的聲音。
「嗯。」宋辭應了一句,低頭將冰塊放進紅酒杯,輕輕搖晃着。
「這程度,粉身碎骨還不至於。」
阮江西動動腳脖子,並不是很痛,宋辭卻好端端沉了臉:「別亂動。」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