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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了。」宋辭微微出神地看着門口,不見了剛才的陰冷狠辣,滿眼都是突然涌動的不安。
連法律和輿論都不曾能束縛宋辭一分,卻怕阮江西了。秦江想想也是,剛才那一番處置言論,任哪個女人聽見了都得心生畏懼,更何況阮江西是個多溫柔懂事的好姑娘。
不知道阮姑娘會不會讓宋老闆跪搓衣板?秦江一不小心腦補了,趕緊打住:「宋少,那還要不要抓人。」
沉默了片刻,宋辭點頭,轉身便離開了書房。
好吧,別指望宋辭還有道德底線,惹阮江西者,殺無赦。秦江現在只想回家告訴自己老婆,比起某某某他是個多好的男人。
到底阮姑娘會不會讓宋塘主跪搓衣板,秦江只能把好奇心爛在肚子裏。
宋辭回房的時候,阮江西便坐在床上,睡意了無,許是故意在等他。
「事情談完了嗎?」她好似平常,眼眸清雅如水。
「嗯。」宋辭仔細瞧着她的眼,黑白分明的好看。宋辭站在床邊,斂着眼,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這完全是一副等候發落的表情啊!
「要不要睡覺?」阮江西往床里側挪了挪,空出大半的床,她細細凝神地看宋辭,「我可以分你一半床。」
她分明聽到了,卻絕口不提。
「怎麼不問?」
阮江西於宋辭,似乎有太多的變數,脫離掌控之外,宋辭根本無跡可尋,毫無招架。
「問什麼?」阮江西說得漫不經心,伸手拉着宋辭的袖子,要他坐旁邊的位置,然後抓着宋辭的手就不放,放在手心裏玩着。
宋辭乖乖坐在床前,任阮江西把玩着他的手:「問你剛才聽到的。」
「我不會幹涉你。」阮江西凝眸淺笑,「即便是最親密的關係,我也不會左右你的任何決定。」
她俯身,親了親宋辭的指間。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宋辭的手很好看,她想,即便沾染了血又如何,她還是喜歡的。
指間溫軟的觸覺,痒痒的,微微有些灼熱,滲進了所有感官。阮江西的一舉一動,真能叫他心神全亂。
他幾乎用最後的理智俯在她耳邊告訴她:「江西,你有資格左右我。」
只有她有,也只有她能。宋辭只允許阮江西判決他所有的行為,甚至包括他自己。
阮江西卻搖頭:「我不想,你是宋辭就好,不用因為我做任何改變。」似乎有些睏倦,她靠着宋辭,湊在他脖頸蹭了蹭。
貓兒般,這樣撩人,這樣不經意便讓宋辭棄械投降,然後患得患失,湊在阮江西耳邊,宋辭字字錚錚:「我心狠手辣,也會不擇手段,這樣的宋辭,你有勇氣全部接受嗎?」語氣半點也強勢不起來,帶着不確定的慌張。
他啊,將全部的自己都捧在阮江西面前,毫無保留。
「心狠手辣也好,不擇手段也罷,你會對我心軟就夠了。」阮江西的眸光,是有些痴纏的,帶着一種近乎灼熱的貪戀,她說,「你是我的宋辭就夠了。」
你是我的宋辭就夠了……
一句話,攻心足矣,宋辭所有的防線都轟然倒塌,將她抱進懷裏:「江西。」
「嗯。」
「你這麼聰明,我以後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你,比現在還要喜歡很多很多。」
宋辭專注地看她,語氣嚴肅,措辭卻似乎有些幼稚。他想,一定是阮江西太聰慧了,所以在她面前,總不知如何是好,平日裏的理智與精明全部消失殆盡。
阮江西卻十分歡喜,對着宋辭敞開手,笑意嫣然:「那要不要抱抱你很喜歡很喜歡的我,我手疼,有點失眠。」
宋辭笑着,眸中融了所有光影,溫溫柔柔的影子,是阮江西的模樣。
他抱着她,一起入眠,今夜,似乎格外的漫長。
次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
可惜,秦江特助臉上烏雲密佈,瞅着餐桌上正給阮姑娘餵食宋老闆,實在忍不住第三遍提醒:「宋少,都十點了,還有個會需要您出席。」
他都等了一個小時了,宋塘主根本不為所動,完全沉浸在給阮江西餵食的滿足感中。
寵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