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甚是洋洋得意:「當然,沒有我宋辭學不會的事情。」
阮江西笑笑,並不接話。其實,她還是覺得她家宋辭並沒有半點做飯的天賦。
窗外的雪,越飄越大,窗戶上落了厚厚一層雪白。
阮江西跑到窗前,回頭笑着看宋辭:「宋辭,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她眸間,全是晶亮的光影,溢出了滿滿歡愉。
阮江西怕冷,卻似乎格外喜歡雪。宋辭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很喜歡?」
「嗯。」她看着窗外裹素的風景,打開窗戶,伸出手接着窗外的雪,「要不要和我去楓林看雪,聽說那裏的冬天很美。」
宋辭抓過她的手,放在懷裏暖了一下,便關上了窗戶:「外面很冷。」宋辭顯然不想她出門,「你病才剛好,不能出門。」
每每這種時候,宋辭都管她很嚴,十分不通情達理。
阮江西放軟聲音,示好:「沒關係,我會穿很多。」親了親宋辭的臉,一臉期許地瞧着他。
宋辭撇開眼。
「宋辭。」
只僵持了不到三秒鐘,宋辭就牽着她去臥室換衣服,將她裹了好幾層才讓她出門。
宋辭啊,哪裏是阮江西的對手,只有言聽計從的份。
一打開門,滿世界的純白映入眼帘,還有門口,立了一個雪人,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雪人。
阮江西驚住了。
雪人動了動胳膊:「江西。」
尾音顫啊顫,隨即那雪人抖了抖,將風衣的帽子取下來,露出一張堪比雪白的臉。
「千羊。」阮江西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取下自己的圍巾,包住了陸千羊的頭。
「阿嚏——」陸千羊抹了一把鼻涕,「江西,你男人真狠,勞資快要被凍死了!」
說完,她撒腿了就跑進了屋子裏,就連差點撞到宋辭也直接無視了。
關上門,阮江西問宋辭:「千羊什麼時候來的?」
宋辭又替她取下帽子,看了看手錶:「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前。」
「為什麼不讓她進來?」
宋辭的理由很充分:「我又不認識她。」
阮江西找不到話來反駁宋辭了,只覺得對她的經紀人很抱歉,轉身去了樓上,給陸千羊放熱水。
可能是因為他家女人對姓陸的於心不忍,宋辭便大方一次,容忍姓陸的用了臥室里的浴室。阮江西不出門了,宋辭心情不錯,自覺地去廚房洗碗,還哼了幾句定北侯的主題曲。
阮江西找了幾件暖和的衣服,放到浴室門外,問:「你怎麼來了?」
浴室里傳來水聲,還有陸千羊的抱怨:「江西,我從你語氣中聽出了一股嫌棄的味道。」
阮江西本來就話少,並不解釋,隔着門,夾雜着水聲,都能聽到陸千羊哼哼唧唧的聲音,十分不爽的樣子:「我就料中你會色令智昏樂不思蜀,你算算,離廣告拍攝還有幾天?」她要再不來,她家藝人估計得被宋辭獨佔了。
「兩天。」
還知道今夕是何夕,還好,沒有完全色令智昏。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還是有救的。
阮江西又說:「宋辭說不需要趕期。」
宋辭宋辭!就你家宋大人說的話是聖旨!陸千羊恨鐵不成鋼:「江西,我們要有點霸屏的自覺,不然你潛水太久了,粉絲們會不甘寂寞投入別人的懷抱的。」咔嗒,門開了,陸千羊裹着浴巾就出來,只遮住了重點部位,堂而皇之地大秀身材,接過阮江西的衣服,又堂而皇之地寬衣更衣,一點羞澀之意都沒有,繼續念叨,「你看你最近,連個動態都沒有,多少發個粉絲福利什麼的,再不濟,宋辭的腹肌照也來一張啊。」
阮江西轉過身去,非禮勿視。
悉悉索索好一會兒,陸千羊蹦躂到阮江西跟前,突然一驚一乍的:「呀,江西你脖子上是什麼?好大一片。」
阮江西穿着無領的針織毛衣,純白的顏色,披散着長發,細看,脖頸上有隱約可見的紅痕。
阮江西不自然地撥了撥頭髮,別開頭。
喲,心虛呀,臉紅啊,此地無銀三百兩吶,哼,她聞到了姦情的味道,陸千羊抱着手:「江西,你給我坦白從寬,我在外面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