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建議,缺什麼補什麼?」
你才缺腦子!你全家都缺腦子!你全家方圓五百里都缺腦子!
「我不吃,不吃!」陸千羊頭一甩,很有骨氣。
語調上揚,尾音上提,唐易笑着問:「不吃?」
好危險的樣子啊,陸千羊聲顫:「抵、抵死不從。」
「那倒不用。」
「額?」
唐易舀了一口湯,慢條斯理地餵進嘴裏,然後托起陸千羊的下巴,俯身,截住。
陸千羊目瞪口呆,傻了,智商下線了,不知道閉嘴,唐易的舌頭往左,她就乖乖讓地,往右,她就接着再讓地,往中間,她就縮了縮,乖乖吞咽,一口湯,一滴不剩全部吞了。
唐易舔了舔她嘴角,鬆開手,有點意猶未盡:「是讓我繼續餵還是自己吃?」
陸千羊傻傻楞楞地接過碗:「我自己來。」然後一勺一勺,機械地往嘴裏喂,半碗湯下肚,她才找到東南西北。
麻蛋,居然讓個登徒子吻得暈頭轉向了。
陸千羊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唐天王,你真不衛生。」臉上,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唐易眯了眯眼,透露着危險的訊息:「你敢嫌棄我!」
嫌棄!最嫌棄他的豬腦湯!
陸千羊放下碗,難得神情正經:「你為什麼親我?」她女惡霸一樣的口吻,「說,是不是看上我了?」
唐易不可思議:「你居然都現在才覺悟,我真該早點給你補補腦子。」
陸千羊一個枕頭砸過去:「唐易,你現在就滾!老娘看不上你!」
唐易不滾,直接扣住她還纏着繃帶的頭,直接深吻下去。陸千羊哼哼唧唧扭扭捏捏了一番,然後就乖乖躺在病床上不反抗不拒絕。
事後,陸千羊深度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她沒有揍唐易呢?要是擱別的登徒子,她鐵定打爆他的膽!
她總結了一下,可能是因為這個登徒子叫唐易。
宋辭出院的第二天,秦江休陪產假的第一天,事兒又來了。秋後算賬,是該了斷了斷了。
「宋少。」三更半夜,大概老闆娘已經睡下了,秦江還是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已經查出來了。」
宋辭的嗓音冷而沉:「誰?」
「葉宗信。」
宋辭依着椅背,懶懶斂着眸子:「把他請過來。」
「是。」走近了才發現,宋辭低着頭,手裏把玩的竟是一把小型的槍支,秦江心肝兒一跳,有點哆嗦了,「宋少,別、別玩出人命啊。」
宋辭置若罔聞。
「咔噠!」子彈上膛,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秦江看了看槍,又看了看握槍的男人,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男人如何能集狠絕粗暴與顛倒眾生於一身呢。
這大過年的,想來,要見血了。
「宋辭。」
書房外,阮江西才喚了一聲,宋辭將槍扔給了秦江,轉身出了書房,秦江如握燙手山芋,坐立難安。
「怎麼還沒睡?」宋辭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裹緊,「怎麼穿得這麼少就出來了。」
阮江西攏了攏外套:「你不在,我睡不着。」
宋辭親了親她有些涼意的手,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臥室。
「你忙完了嗎?」她摟着宋辭的脖子。
宋辭搖頭,將她放在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乖,我有事出去,你先睡,不要等我。」
她抱着他的脖子,沒有鬆手,問宋辭:「去給我討債嗎?」
他的女人,真聰明呢。
宋辭並不隱瞞:「嗯。」握住阮江西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放進被子裏捂着,他問她,「他的命,你要嗎?」
阮江西沒有遲疑:「不要。」
「為什麼?」宋辭冷了冷眼底的光,「葉宗信該死!」
「他是該死,不過,」她睡得不安分,手放出被子,抓住宋辭的手,視線相纏,她說,「葉宗信不值得髒了你的手。」她揚起頭,將唇落在宋辭手背上。
「那我留着他的命,讓你慢慢玩。」
阮江西點頭說好,宋辭親了親她的臉,掖好被角,起身,她拉住了他。
第四十九章:替她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