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無盡,道則橫空,大浪擊天,彩霞翻滾,虛空不穩。
一隻龍形大船,在大道霞海中航行,乘風破浪,一路遠進。
這船上只有十人,其中元嬰境修士有七位,結丹修士只有白染,紅鳥,儒袍修士。
「白道友果然不凡,竟把元嬰初期的魔斑道友斬殺掉。」
儒袍修士靠了過來,與白染交談甚歡,認為白染應該放開心膛,與他結拜為兄弟。
白染一笑揭過,自謙一番後,站在船沿邊,看着霞海的狂暴力量,暗暗感悟其中蘊含的大道。
大道擊天,各種大道在海里翻騰,白染仿佛看到了符運主宗的藏經海,只是此海非彼海,裏面所蘊涵的大道非常狂暴,展露出大道的狂暴一面。
「白道友真不厚道,叫小女子獨自一人去冒險探路,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地看着我孤苦零丁嗎?」
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婀娜多姿,嘴唇紅艷,風情萬種,似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走着貓步,一步一放電,似乎要將人融化似的。
然而白染一點也不懼他,目光極其平靜,並很一臉正常地點頭,好似在告訴她,理當如此。
這讓紅鳥十分氣憤,跺一跺腳,轉過身離去了。
「白道友,我說這樣可不行,以後還怎麼找道侶呢?」儒袍修士也笑了笑,手上青燈已放回儲物袋內。
白染無所謂地聳肩肩,說道:「玫瑰有刺。」
幾日無事,龍船在海上行駛着,船上幾人早已打坐休息,唯有紅衣女子睜着眼,不時巡視着海上動靜。
本來這工作應該輪到白染的,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成功把魔斑修士給劈了,這讓她好氣,但又無可奈何。
天知道他祭煉了多少口毒劍,要知道毒老頭那一戰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遠遠不止那三口濃密小劍,肯定還有幾把小劍含在口中,只是這毒劍還有多少,就不得而為之了。
這才是讓人最驚悚的地方,他有着懾人的手段,令弱者不敢語。
轟隆!
一聲巨響,從天際響起,大家驀然一驚,全部睜開眼睛,看向了無窮遠的天邊。
那裏有一片劫雲,範圍寬廣,似囊括了萬里之域。
天雷閃耀,雷龍從中探出頭,一道天目睜開,爆開兩條海鏈,道則崩滅。
不止如此,還有道道紅色天雷在裏面閃現,那是魂雷,氣息強絕,可以滅殺結丹魂海,重傷元嬰魂海。
「那是什麼雷?」
有人驚語,面色震驚,全身的細胞都顫抖了,血氣翻騰。
不單是他,大家都現了第三種天雷的異狀,見之可使血氣翻滾,差點無法斂氣了。
白染不語,目光微閃。
其實那是煉體之雷,雖然沒在築基境煉體劫出現,但白染卻能從中嗅出了一縷由純粹的血氣之力構造而成,這非常煉體劫的特點。
也就是說,此劫雲含有三種劫雲屬性,莫非是鍊氣煉體煉神三重大劫?
白染一想到這裏,不由心中疑惑。
煉體雷從何而來?
之前的築基煉體雷,只有血氣組成的大手,並無天雷降世。
魂雷從何而來?
他面對煉神劫的時候,什麼雷也沒有見到,而且一路有驚無險,什麼詭異都蹦達出來,有異族白骨,深寂黑淵,莫名其妙的心機斗,還有各種詭異的東西,唯獨沒有見到魂雷的出現。
那是真雷嗎,世間真有三大屬性的劫雲?
白染抬頭,面無表情,心裏卻寫滿了疑惑之色。
他暗地用靈瞳遠視,端詳此雲,看不出門道。
「煉體雷,魂雷。」有古董話了,道破了天機。
這十人面色各異,但都沒有改變主意,因為他們只有這條可走,而且此路越是兇險,越是證明此路有大機緣。
他們都是向死之士,非險地不去,非機緣之地不去。
「走,我們只要小心些,應該還是有破解之道的。」靈瞳者也話了,雙瞳平靜如海,有神性光輝流轉,讓前方空間扭曲得更加嚴重。
這裏的空間可以崩裂,白染盯着那虛空靜靜呆,思考着是否可以藉助極道陣來一次虛空旅行,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