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動氣了,江曉曉直接用一道腐蝕的符咒貼在他手臂上,才猛然掙脫了他,隨即不管他是否受傷,面無表情地直徑穿過他離開了。
沈夜冥沒有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直勾勾的望着走進房間的女人,她現在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能夠一眼也不看被她弄傷的自己,心裏仿佛被什麼鑽着隱隱的痛。
明明近在咫尺,她卻像離得他越來越遠,怎麼也抓不住這個女人。
……
躺在夜月身旁的她輾轉反側,完全沒有睡意,然後她煩躁地坐了起來,抬眸冷冷瞥了一眼房外守着的男人。
明明很困,可是卻因為那個男人的存在而怎麼也睡不着。
好半響,她眯了會兒眸,剛剛的腐蝕咒不是一般法力能夠立即恢復的,就算是他,大概也要一兩天左右,自然還要承受被腐蝕的疼痛。
她說過,他自己送上門來,她為什麼不報這個弒子之仇?
頂多也就讓他疼兩天,她還覺得不夠解氣。
江曉曉面色冷漠地從床上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熱水,卻莫名地往裏面加了許些鹽,然後端着走出了房間。
那男人見到她走出來,似乎有些意外,她走了過去,沒什麼起伏地淡道:「你要一直這麼守着我?」
沈夜冥深邃邪肆的眸看着她,以為她不信他,「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也沒有人能改變。」
聽罷,她似乎沒說什麼,只是遞過去剛剛倒的那杯熱水給他。
她這個舉動讓他眸子暗晦,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原諒他了?
可是下一刻,在他伸手去接的時候,恰巧倒在了他剛剛受傷的那隻手的傷口之上,又滾燙,又被鹽水灼痛。
江曉曉面無表情的鬆開了手,水杯應聲落地,連一眼都未看他,「抱歉,不小心手滑了。」
聽罷,沈夜冥忍耐着手上的劇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將她盯出個窟窿。
她是故意的,不言而喻。
而她眸子都不抬一下,仿佛壓根不在意他,只是也感覺到了他深沉的視線,一直縈繞在她身上,她微諷地扯了扯唇,一言不發轉身走了進去。
驀然被他強有力的拽住了手腕,她不得不頓住了步伐,轉過身,抬眸直直望向他,意味不明地問,「怎麼,很疼嗎?」
見他不語,俊顏上沒有一絲表情,除了額間滲着的冷汗,證明他確實在隱忍,確實很痛。
「還不及我失去孩子的萬分之一,不過放心,以你的法力過一兩天就會痊癒……」
話還未說完,他手指就重重摩擦過她的唇瓣,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邪冷勾唇贊道:「你的手段這麼狠,就是為了報復我?」
用熱水加鹽水灼蝕他的傷口,虧她的小腦子裏能想得出來,似乎,這女人比以前狠多了。
「是又怎麼樣?」她乾乾脆脆的承認,敢做的,她從來不懼承認。
要是受不了,可以直接走人,她從來沒說過要求着他守着她,保護她,她根本不稀罕!
在那個孩子沒了之後,他以為她還在意自己這條命嗎?
可是她沒想到,他卻面無心緒地說,「很好,那就對我報復,更狠更無情一點。」
在她怔了怔之時,低下頭就吻住了她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深邃有神的眸卻一直望進她眼底,如果報復能讓她舒服一些,減少一些恨意,那就讓她報復。
這點報復,他還承受得起。
江曉曉被他吻得氣極,推不開他男性極強的力道,只能狠命地就壓住了他的傷口,逼得他不得不鬆開自己。
而他唇邊也沾染的血跡,是她咬的!
沈夜冥抬手抹掉唇瓣的血漬,神情暗晦,仿佛在回味剛剛激烈的吻一樣。
變態!她冷漠地瞪着他,握緊了手心,恨聲道:「你再強吻我,信不信我連你舌頭都拔掉。」
剛剛這混蛋還把舌頭伸進來了,根本抵擋不住,她只恨剛剛只是咬破他唇角,沒有咬掉他的舌頭。
「用嘴嗎?」他邪氣四溢地壓低了聲音,這女人倒是毫不留情。
剛剛用熱鹽水灼傷他傷口,現在又被她指尖狠狠挖過,還膽敢乘他動情咬破他的唇,不過,只要她能解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