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去,忍不住揚了唇小聲說,「我熬了一天一夜,是按我家鄉的土方熬的,對康復有幫助。」
畢竟,他不是人類,而是殭屍,補湯對他來說應該沒什麼效用。
話音剛落,情焱抬手似乎是想去接那補湯,可是卻擦肩而過,那碗應聲落地,補湯濺了她的裙角。
銀鈴怔了怔,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伏下了身子去撿起碎片,輕聲說,「對不起,我沒拿穩,不過你喝了應該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不喝也沒什麼,我收拾一下,你休息吧,我等會就出去不打擾你了。」
她話音剛落,情焱卻冷眼看她,「我故意鬆手的。」
她以為他這麼容易就原諒她?她毫不猶豫地刺入他的心臟,就這樣,還說愛他?那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幾時,比起殺了她,他更想看着她這輩子只能這麼狼狽地呆在他身邊。
聽罷,銀鈴顫了顫身子,良久,卻沒有說什麼地起身,輕笑,「你不想喝可以直說,我不逼你,我先走了。」
情焱起身握住了她的手,連同那玻璃碎片一起握住了,只聽她痛得倒吸了口涼氣,瞥見那鮮血漸漸湧出來,他漠然地問了一句,「疼嗎?」
她刺他的時候,可更恨更痛。
銀鈴強忍着,然後搖了搖頭,手都有些顫抖,卻笑着說,「不疼。」
這種痛她可以忍耐,可是心底的痛卻難以忍受,有什麼比愛的男人這麼對她,更令人難受。
仿佛僵持了一個世紀之久,情焱才漸漸鬆開了手,冷淡地瞥過她,「走吧,沒我的允許別再踏進冰殿一步。」
聽罷,銀鈴依舊笑着,「好。」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情焱神色諱莫如深,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青筋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