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曉望着那個破敗的墓碑,淮安王?史冊上好像沒有記載過這樣一個帝王或王爺,而這隻男鬼身前竟然有如此身份地位,難怪身上一股逼人屈服的強大氣場。
只不過既然是帝王或者王爺,為什麼死後這麼悽慘?
還有,憑這墓碑的腐蝕程度,應該至少有幾百年了,也就是說他做孤魂野鬼幾百年了,難道是有什麼未完成的願望讓他不肯去投胎?
見她似乎想開口問這些問題,沈夜冥便毫無感情地打斷,「開始吧。」
開始什麼?自然是還陽禁術。
江曉曉見他不想被提及以前的舊事,就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那些事都不關她的事,她走到墓碑前,俯身輕輕擦了擦他的墓碑,才清晰露出了淮安王那幾個字。
這個動作,令沈夜冥深邃了下異眸,轉瞬即逝。
然後江曉曉放下了背包,轉過頭對他淡道:「你把你的屍體挖出來,我準備下禁術的道具。」
聽罷,沈夜冥斂了異眸,冷淡地瞥過她,好聽磁性的聲音傳來,「你讓我……挖?」
「如果你指望我,那抱歉,我沒那個力氣給你挖屍體。」江曉曉依舊是那個冷漠拒人千里的她。
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墓碑彈了出去,地底下緩緩上升起一座冰棺,透明的棺材幾乎能看到裏面的男人,和面前站在的男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而且……
經過幾百年,竟然全身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江曉曉愣了愣,原來這破舊的墓地卻是另有玄機,藏着這麼豪華的一座冰棺,而這冰棺似乎有能保持屍體不被腐爛的功效。
肯定是無價之寶。
她差點忘了他是鬼,能控制隔空控制物體,這自然不在話下,而她竟然要一隻鬼挖自己的墳墓?
這時,眼前的冰棺緩緩打開了,空氣中甚至傳來一絲涼意。
見她愣在原地,沈夜冥仿若地獄傳來的聲音,「還杵在那裏做什麼?冰棺打開屍體就會被空氣接觸腐蝕,要是屍體有半點腐爛,我就剝了你的皮換上!」
江曉曉這才回過神,蹙着纖眉,「知道了。」
這隻動不動就想撕她的男鬼!
她帶着包,走到冰棺前,從包里取出了一個七芒星的圓盤,然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血在圓盤上,按記憶中姥姥教過她的咒語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這時,她胸前的紅玉血魄急劇地震動,散發出一絲絲血光,晃眼間,整片雲層緩緩遮蓋住了他們的上空,月色驟然暗了下來。
眼前整個冰棺開始劇烈晃動,跟着她的紅玉血魄一個頻率,站在身旁的沈夜冥望着這一幕,才冷凝了她一眼,還不算一無是處。
可是就這麼震動晃動了許久,冰棺和紅玉血魄均漸漸平靜了下來,而他的魂魄根本沒有進入身體,還一動不動站在她身後。
江曉曉緩緩睜開了疲累的眼,手扶着冰棺,似乎身體承受不住這禁術的反噬,而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還陽禁術沒有成功……
冰棺里的男人正以奇異的速度開始腐蝕肉身,她緊緊握緊了拳頭,她失敗了嗎?
果然,她沒有姥姥所說的那麼有天賦,更不是姥姥說的江家的絕世天才,她失敗了就意味着,身後的男人,不,男鬼要將她撕成碎片。
江曉曉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面對地做好準備,剛剛轉過身——
她的脖子被男鬼掐住砰地重重抵在了冰棺前,她抬手試圖掰開他的手,但無濟於事,而身上的紅玉血魄對他不起任何作用,氣門被掐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更別說念咒反抗。
直到呼吸漸漸被奪去,江曉曉有着未找到姥姥的執着,但這股執着顯然不足以讓她撐過這男鬼逐漸加重的力道,他是真的要掐死她!
不過還好,他沒有像剛剛說的,要挖出她的心臟,或者剝她的皮,這恐怕是她唯一慶幸的。
可是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沈夜冥緩緩鬆了手,意味深長地撫摸了下她被掐出痕跡的白嫩頸子,殘忍地低磁道:「我剛剛似乎說了要挖你的心,剝你的皮,說到做到是我的處事風格。」
說着,他冰
010這隻動不動就想撕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