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回答等於默認,蘭陵王卻猶豫了要殺她的念頭,怎麼說兩人也有幾百年的交情了,如果是他的女人,就等於是兄弟的女人,他一向重情重義怎麼下得了手殺?
最終,他頗冷嘶啞地說:「我可以不殺她,反正她也中了我的蠱毒,活不了多長時間。」
聽罷,剛剛還鎮定自若的沈夜冥,緩緩垂下了異眸,「什麼蠱毒?」
剛剛還不在意,現在倒在意了?
蘭陵王忽然覺得自己被他坑了,剛剛即使想殺那個女人,他阻止不是分分鐘的事,自然若無其事,只是讓自己動搖罷了。
「噬心蠱,解藥只有我這有,即使你,也解不了。」蘭陵王這麼說。
沈夜冥不緊不慢地瞥了他一眼,他這麼說反倒不在意了,既然解藥在他身上,那麼想要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嗎?
於是,不忘問了句:「蠱毒什麼時候發作?」
「一個月後。」
那時間非常充裕,他也不着急現在要解藥了。
沈夜冥問完後朝着兩人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兩人身旁,才停下腳步,沒有看一旁的蘭陵王,而是望着坐在地上咳嗽、臉色蒼白的女人。
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讓狼狽坐在地上的江曉曉,絕美的臉閃過一絲憤怒,剛剛明明一直在卻不出現,現在看到她被折磨成這樣,他很心底很暢快是不是?
「那我現在可以帶走她了?」沈夜冥望着她,卻對着身旁的蘭陵王說。
「隨你。」蘭陵王也不阻止,他看那女人似乎也不大領情,這唱的是哪出?
隨即,沈夜冥在她身前凝着她一副不領情的模樣,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直接俯身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
一下子失重的江曉曉自然慌亂了一下,然後抬眸,就撞進了他諱莫如深的異眸中,一時沒有掙扎,只是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問:「你是不是一直在古墓里看着,直到我快喪命的時候才肯出現?」
「嗯。」他毫無情緒地低冷道。
這隻惡劣興趣的男鬼,看着她掙扎在死亡邊緣,很有趣?
江曉曉呼吸一窒,指尖漸漸陷入手心,動了動嘴唇,「那我實話告訴你,還陽禁術沒有什麼後遺症,你何必浪費這個力氣救我?」
沈夜冥半闔密長的睫毛,邪冷地說,「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他竟然直言不諱?!
話音剛落,剛剛恢復了一些力氣的她,就開始在他懷裏激烈掙扎,動怒低喝:「我不需要你救,還不行?」
沈夜冥顯然不把她的一點點掙扎放在眼底,根本撼動不了他離開穩健的步伐,只是有些滋擾他的心情,所以,他抬手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臀瓣,「閉嘴!」
這一下說響,不是很響,但卻令人羞恥得不行。
特別是江曉曉這種臉皮薄的人,只見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他到底在打她哪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她恨不得鑽到地下,這隻變態的男鬼!
……
望着他抱着那女人走了,蘭陵王也毫不食言,沒有阻攔他們,但在這古墓里還有個人類存在。
他倒有些小看了那個人類,只見那人類竟然打敗了他陪葬萬年的士兵。
雖然那人類也基本滿身鮮血了,可卻沒有倒下。
光是這一點,就值得他訝異。
但訝異歸訝異,敢擅闖古墓偷走聚靈石,他絕不會讓這人類活着走出古墓。
於是蘭陵王緩緩地走過去,要對付這人類簡直像對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剛想動手之際——
阮群憑着最後的意思,抬起殺得血紅的眸,毫無焦距地望着他,卻又不像在對着他說:「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
「救誰?」蘭陵王也不知道為什麼,望着他的目光,就問出了口。
雖然不是出於好奇,只是,或許這古墓太過孤寂,沒有個能陪着他說話的人,就猶豫着沒有立即下殺手。
「我要救她,只有聚靈石能夠聚集她的三魂七魄,我一定要活着出去……」阮群現在幾乎疲累得毫無意識了,只是在靠着意志在支撐。
「你不可能出得去,也不可能活着。」蘭陵王睥睨地盯着他,
031男鬼打了她的臀瓣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