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江曉曉才冷靜下來,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咬着唇說,「夜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個溫和雲淡風輕的白龍,事事替她安排好的夜御,相愛九世追隨她而死的他,卻要對她用強?
「我若是一直默默守在你身旁,你會拿正眼看我嗎?在你眼裏,只有沈夜冥,根本就沒有我!」夜御撕了她衣襟,露出了一大片誘人的春光。
她握緊了手心,忍耐着,「夜御,你別這樣。」
她不想和他刀兵相見,如果她像前九世一樣愛着他,她不會拒絕,但是她愛的是沈夜冥,即使是虧欠內疚,也絕不會用身體償還。
別逼我,夜御。
而夜御卻俯身封住了她的唇舌,激烈而火熱,仿佛傾盡一切的吻,感覺到她激烈的抗拒,他抵着她水潤的唇瓣,呼出熱氣,「你知不知道沈夜冥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前九世對你做了多少傷害你的事,真正傷害你的人一直是他,可是你這一世卻愛上他,你知道我有多痛嗎?」
江曉曉推着他,可是男女力氣差別太大,她剛想使用力量推開他,卻聽他這麼說,蹙了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呵。」夜御冰冷地勾唇,「我只不過是在做當初他對你做過的事,不,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說着,他的手撫摸上她柔軟的月匈前,那細膩的觸感令他氣息微喘,心愛的女人就在他身下,他根本控制不住。
那一絲絲異香飄散在他腦海中,流竄在他身體裏,仿佛在激發他最深處的黑暗,無法抵擋,無法抗拒。
雖然聽不懂他所說的話,江曉曉卻再也容忍不了,用力量和他抗衡,才將他倏然推離了自己身上,她遮住了身上的春光,憤怒地瞪着他,「你瘋了嗎?夜御,你再對我這麼做試試!」
夜御被她的力量一衝擊,腦子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但隨即又被那股異香刺激得失了理智,望着她,冷笑了一聲,「我倒是忘了,你現在有能力了,甚至還比我強,我真是自作自受,替你恢復了能力讓你抗拒我。」
「夜御,現在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她斂了眸,仿佛無法置信,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嗎?
「是。」夜御眸子沾染了一絲雜質,倨傲地勾唇,「我真心想要你,就算用強,要是我佔有了你,他就會感受和我同樣的痛。」
而他們也因此不能在一起,那樣,多好。
啪地——
江曉曉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冷冷地抬眸望向他,一字一句,「現在,你清醒了嗎?」
夜御抬手撫過嘴上的血漬,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痛覺,那股異香還未散去,他依舊冷笑,「你要我清醒?清醒地看着你愛別的男人,清醒地看着你和別的男人,這一世相依相守,白頭生子?」
聽罷,她斂了眸,隨即從唇縫吐出,「所以,你要報復我?」
「我想要你,就是報復你?」夜御微諷地笑了,到底是他不清醒,還是她不清醒。
「可是,我不願意。」她咬着唇,瞪着他說,以前的白龍絕不會這般強迫她的。
他,變了!
「呵,當初你不願意,他還不是強迫褻瀆了你?」夜御玩味地勾唇,這世上就是這麼奇妙,前世她恨之入骨想要殺死、褻瀆她的仇人,今生卻愛得死去活來。
「你在胡說什麼?」江曉曉自然聽不懂他所說的話,眉心越皺越緊,總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反常,是不是中邪了他?
「我說他強迫褻瀆了你!」夜御抬手擒住她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身下,「你愛上誰不好,偏偏要愛上他?」
「他沒有,那是我自願的。」江曉曉深吸了口氣說,以為他說的是那次降頭師魂魄附身,在郊外樹幹上那次,他確實強佔她,可是她若不願意,他怎麼可能傷害得了她?
所以,她下意識就替沈夜冥說話。
夜御眼睛都猩紅了,「無論他怎麼對你,你都自願?」
盯着他的眼睛,江曉曉最終點了點頭,一是為了讓夜御死心,二是沈夜冥是她最愛的男人,不論他是愛她要她一輩子留在他身邊,還是不愛她,讓她不要糾纏他,她都自願做到。
如果他想要她,他們就是兩情相願,又何來占強一說?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