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瞥着無動於衷的他,敢情做哪些是耍她玩的?虧她還那麼辛辛苦苦地幫着他,罩着他……
而江曉曉每聽一句就心沉了一分,他竟為了她做了那麼多,不僅守她護她,還救了她,而她差點置他生死於不顧。
在他昏倒時,她卻沒有照顧他,留他一人,而在他醒來時,她卻在吻着夜御……
她眸子漸漸濕潤,她以為先愛的人付出的比較多,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為她付出,現在好了,他不再喜歡她了,是她活該。
她不值得得到他的愛。
這時,沈夜冥卻斂了眉,低沉道:「我什麼時候做了那些事?」
「你扮成賽巴的樣子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商議過,你忘了?」夜月沒好氣地叉着腰說,「螢火蟲是我提出來的,火樹銀花是你自己說的,我還幫你把曉曉帶到你面前,你現在是過河拆橋?」
聽罷,他若有所思,雖然他記得夜月,但他忘了和面前這女人有什麼瓜葛,以及夜月說的那些事,他都不記得了。
可是,奇怪的是,他看這女人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不像是什麼都沒有過交集,何況他會來這裏絕對不是衝着夜月。
而是衝着這女人,所以他越來越好奇她到底和他什麼關係?
見他沉默,江曉曉才抿了下唇,開口道:「夠了夜月,別說了。」
聽到她的話,夜月才閉嘴氣憤地坐到了一旁,瞪着這男人,好不容易對他有點好感,竟然敢做不敢當?
見她消停下來,江曉曉轉過頭望向面前的男人,儘量平靜地問,「夜冥,賽巴真的是你嗎?」
沈夜冥凝着這女人,他不會做了不承認,邪冷地啟唇,「怎麼,有意見?」
「那……你為什麼要守在我身邊?」她艱澀地問,他為什麼要不讓她知情,默默守在她身邊,這讓天天想着他卻不敢提不敢說的她情何以堪?
他深不見底望着她半響,他是為了守着她?為什麼,他對她又沒有那種感情,何必守着這女人。
「還是我自作多情了?」見他不回答,江曉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幾乎知道了答案。
沈夜冥不回答,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沒什麼情緒地敷衍了一句,「你覺得呢?」
她咬着唇,恨恨地瞪向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也好讓她清楚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守着她即不是為她,她拒絕夜御他也說與他無關,那麼,他是真的想和她劃清界限了?
凝着她因憤怒而薄紅的小臉,沈夜冥倒多看了幾眼,低冷地勾唇,「不知道。」
他,這算什麼答案!
江曉曉惱羞成怒,可是卻不能拿他怎麼樣,深吸了口氣,「好,那你現在為什麼來?」總不會是來這裏找夜月的?
可是他依舊一個字不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握緊了發白的手心,繼續問,「你剛剛說的我拒絕夜御,和你無關是什麼意思?」
她緊緊一瞬不瞬盯着他,似乎想聽到他親口承認的答案,他要是介意她吻夜御,她可以解釋。
沈夜冥卻提唇說了一句,「字面上的意思。」
這下,江曉曉徹底動怒了,她猛然推開了面前的男人,眸子帶淚倔強地不肯留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一旁的夜月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腰間,「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賽巴,你剛剛說幾句好聽的話,曉曉就不會生氣了,我看得出來她現在好像很在意你,你有希望了!」
沈夜冥輕飄飄瞥過她,沉聲道:「我說的是事實。」
看來他確實和那女人有交集,只是在他還沒搞清楚之前,他自然實話實說,現在的他確實對那女人不來電。
「什麼事實不事實!賽巴,你趕緊去追曉曉,要不然晚了等夜御去追了,有你後悔的!」夜月拉着他出了房間。
「那就讓給他,也無妨。」沈夜冥面無心緒,從容的表情確實沒有一絲在意。
「不行!夜御那個討人厭的混蛋怎麼配得上曉曉?」夜月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怎麼了,之前還看到他們親密一副想殺人的表情,現在倒大方了?」
之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