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建國成功康復,那就沒有再留在海山人民醫院的必要了。
隨後,陳姍姍為父親辦理了出院手續,一家人與葉浩川一起,出了住院部,來到停車場。
陳玉珊一家人坐上了紅色寶馬車後,葉浩川隨即啟動引擎,輕踩油門,緩緩駛出醫院。
一路上,陳玉珊忽然問起陳建國:「爸,你告訴我,你被人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審問過那幾個打你的混混,他們都說是奉命行事,但沒人敢說出幕後之人是誰,爸,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坐在副駕駛座位的陳建國,嘆了一口氣,有點不堪回首的樣子。
坐在後排,與陳玉珊排在一起的薛彩寧無奈道:「唉,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事已至此,我也就實話實說吧。」
正在開車的葉浩川來了興趣,靜心聆聽。
「是這樣的,三天前,你爸騎自行車下班回家的時候,不小心刮蹭上了一輛蘭博基尼,當時車主就找你爸索要五十萬賠償。當然,刮蹭了別人的車,我們應該賠償,可是咱們家這條件,哪裏賠償得起啊?」
說到賠償,薛彩寧又想到了葉浩川的診金,道:「對,浩川,今天麻煩你出診一趟,剛才忘了問你診金多少,你說吧,我們好把診金付了,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陳建國一拍腦袋道:「對對對,浩川,雖說你是珊珊男朋友,但是,現在畢竟還沒有結婚,今天我們必須把診金給你結了。」
葉浩川笑笑:「陳叔叔,薛阿姨,看你們說的,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算啦!」
當然要算了!你個混蛋,佔了姑奶奶那麼大的便宜,還有臉找我爸媽算診金?
陳玉珊憤憤不平地想道。
「爸,媽,你們就別考慮這個診金了,他是不會收的。」陳玉珊道。
「那不行,珊珊,從小爸爸就教育你,不能貪人小便宜,知道嗎?」陳建國板着臉訓斥道。
陳玉珊從小就怕她這個父親,見狀,哪裏敢多說,乖巧地閉上了嘴巴。
葉浩川通過後視鏡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差點笑出聲來,心說真是一物降一物,這火爆脾氣的美女警官竟然怕她老爸,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這時,陳建國再次向葉浩川表示要付診金。
葉浩川道:「好吧,既然陳叔叔堅決要付,那我沒話說,行,一百萬!」
啥?一百萬?
陳建國和薛彩寧當場傻眼,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說,診金要一百萬的。
「葉浩川,你個混蛋,你敢收我爸媽的診金?還敢獅子大開口?我掐死你!」陳玉珊跳起來,一雙白皙的小手,在他脖子上作掐狀。
葉浩川不為所動,笑笑:「我不說了嘛,我不收,叔叔阿姨非要堅持。」
「那你也不能這樣獅子大開口吧?」陳玉珊恨恨道。
「拜託,我的陳大警官,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以陳叔叔的傷情,已經是重度腦震盪,如果不是我施救,等醫院做手術時,及時救醒過來,恐怕也是植物人了……哦,抱歉,陳叔叔,請你別介意,我是實話實說。」
陳建國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葉浩川繼續道:「再說了,陳大警官,你去咱們海山大學七號樓打聽打聽,我這裏隨便一顆藥,那都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一顆的,對了,有一顆,甚至給賣成了上千萬……」
聽着他侃侃而談,陳建國、薛彩寧和陳玉珊一家三口臉上震驚到了極點。
「要不這樣吧,陳叔叔,我不收你診金,你呢,以後也別收我彩禮,咱們呢,兩不相欠,咋樣?」葉浩川笑道。
「這……」陳建國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
這時,陳玉珊疑惑道:「什麼彩禮?」
葉浩川笑道:「當然是向陳叔叔和薛阿姨懇求娶你過門的求婚彩禮啊!」
陳玉珊這才如夢方醒,又羞又惱地掐住葉浩川脖子,道:「混蛋,去死!」
陳玉珊當然下手知道輕重,可葉浩川還是裝模作樣地劇烈咳嗽起來,旁邊陳建國和薛彩寧嚇了一跳,急忙阻止,好說歹說,才把陳玉珊拉開。
陳建國和薛彩寧隨後不停訓斥着她,怪她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