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鈞卻失望了,沒找到那個「隱形修士」,他不相信地又把白宅來回巡睃兩遍,確定沒有白天見到的那個人,如果他在,哪怕是隱去氣息,顧少鈞總也能看到個影子,像白天那樣。
也沒見着其他「親戚」,楊柳兒可是說過有好幾個的,難道他們並不住在白宅?
倒是發現了白宅偏院有個小型天然聚靈陣,白老爺子正領着次孫白俊傑在那屋裏盤腿打坐,閉目修煉。
正院,女人孩子都歇下了,白立華靠坐在沙發里,交疊的膝上攤放着幾份公文,用腦袋和一邊肩膀夾着個話筒,手拿鋼筆勾勾寫寫,一邊對着話筒嗯嗯啊啊回應,不時輕聲說點什麼,看那臉上笑容曖昧,不用猜也知道電話內容與公文內容根本不搭邊,都懶得去聽了。
整個宅子裏也找不見白俊帆,他會不會是跟那個「親戚」外出未歸?
顧少鈞把神識收回,又等了十來分鐘,終是失去耐心,啟動汽車離開了小街。
幸虧他沒有浪費時間繼續等,此時的白俊帆正坐在公孫家溫暖的小客廳里,和公孫如雪守着一窗紛飛雪花圍爐煮茶,兩人言語投機笑容愉悅,美人如玉,公子俊朗,這情景不要太溫馨美好。
白俊帆直到午夜一點多,小火爐不再添炭了才告辭回家去。
公孫重山從他的房間裏走出來,對孫女說道:「白家嫡長孫媳只會出在權勢門,我家更不欲與白家再有任何糾葛,此事過後我們就離開京城,你可不要對白俊帆有什麼心思。」
公孫如雪恭敬答應着,暗地裏卻撇撇嘴:一起喝個茶,談談天說說話罷了,能起什麼心思?本姑娘可是要修煉成仙的,怎麼可能對凡夫俗子動心!
現實讓她看到,白俊帆資質再好,在修仙路上也不會走得很遠,末法時代,資源貧乏,白家又沒有公孫家那樣的修真底蘊,白俊帆最多能混個鍊氣六七層就不錯了。
縱使出身豪門權貴,也不是她理想的伴侶。
不過到底正值錦瑟華年,哪個青春少女不樂見幾個悅己者愛慕者?
白俊帆,健朗英俊,陽剛之氣十足,比其他弱雞似的豪門公子可順眼多了,她還是願意搭理一下的。
公孫重山又問及孫女與唐曼曼的交往進展如何?
公孫如雪有些不滿地說:「唐曼曼太小家子氣了,畢竟是鄉下長大的,眼界肚量都不如城裏女孩開闊寬厚,若不是她身上可能藏有寶物,才不屑與之交往!我這麼主動倒貼,她那裡冷冷清清愛理不理,至今不肯鬆口請我去她家玩,我邀請她來家裏做客,她每每總找藉口推拖,無法想像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朋友?委屈死我了,真不想再理會她!」
公孫重山皺眉道:「本就是有求於人,不耐心怎麼行?你給她吃進去的那份藥一個月後就失效,如今時間已快過半,另一份藥未能讓她喝下,怕是又白忙了。若實在勉強,我看就算了吧!唐曼曼畢竟身份不尋常,加之她本身也是修士,修為比你高,萬一計算不當讓她有所察覺,後果可不輕鬆。別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咱們還是謹記祖宗遺訓:少些貪念才能長久安泰。」
「祖父放心好了,我可是我們公孫家族最有天賦的藥師,曾祖父都贊過的,我制的這味迷藥無色無味,只要吃下便沉於血脈中,待遇上某種能引發藥效的食物,便會犯困小睡半個時辰左右,別說她只是鍊氣期,便是已築基曾祖父試過,都覺察不出自己是中了藥!到時只需用咱們家傳晶石在她身上測試一下,即可知道有沒有寶藏空間,搜到了我們就取走,她也不能怎麼樣,難道能告訴別人:她丟了個空間?誰信?空間是什麼人家都不懂,只會當她神經病!」
公孫重山拈鬚微微頷首:「只是要做得慎密,一擊必中才成,不能打草驚蛇,反被她牽制了。只要我們得手,擁有她之前曾用過的那些靈植,家裏人修為都能蹭蹭蹭地上去,築基的進階金丹,有了金丹修為,就不必顧忌什麼權貴豪門,到時候反而是他們忌憚我們!」
公孫重山想想就覺得興奮,但很快又醒過神兒:目前還是這個殘酷的現實,唐曼曼的所謂寶藏、靈植根本沒影兒啊!
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愁眉苦臉。
公孫如雪關心問道:「祖父怎麼啦?有什麼心事嗎?」
公孫重山唉聲嘆氣,把今天中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