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左冷禪還是岳不群,對這樣的結果都不可能甘心。即便是被迫吞服了「複方三屍腦神丹」,即便他們對魔教控制手下的這種霸道狠毒的藥物素有耳聞,但是由於他們未曾見過三屍腦神丹作之時的恐怖慘狀,所以他們在口頭上依然表示了不服的態度。
反正王霸宏圖已歸塵土,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這稀里糊塗的敗仗總得說道說道。
「魔教妖人,從來都是使用各種陰謀手段獲取勝果,此前是炸藥毒水猛火油,今番改成了音樂傷人,也不見得有什麼光明之處,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勝之不武麼?」
在錢青健走過來面對面打量這兩個重傷的正派領袖時,岳不群先難,儼然就是一個等待慷慨就義的君子。
錢青健微微一笑,淡然道:「君子岳總是喜歡廢話,我只問你一句,我請你來這笑傲江湖園了麼?」
岳不群緊閉雙唇。
錢青健給出答案:「不請自來,就不是客人,而是盜匪。我家一眾親眷朋友在此彈唱作樂,誤傷了闖進來的盜匪,你身為盜匪之一,豈不知自認活該倒霉?」
「我們可是下了戰書的!」左冷禪反駁了一句。
「下了戰書,就可以闖入他人家園麼?如同你派費彬、6柏和丁勉強行闖入劉正風的家園一樣,你們名門正派就是這樣行那俠義之事的麼?」
左冷禪只能閉嘴。
岳不群又強辯道:「你們都是魔教妖孽,並非普通良民,我們上門剷除有何不對?」
錢青健冷笑道:「東方不敗手下的魔教如何行事與我無關,你們可曾見我和我的手下做過什麼惡行惡事惡舉?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自家的產業里安居樂業,我們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
岳不群一時無答。
錢青健的聲音漸漸變冷,「既然你們敢於強行闖入他人的民宅,你們就該有被人殺死在民宅的覺悟和準備。這世間哪有你們想怎樣便怎樣的道理?」
形勢比人強,道理又講不過,左岳二人只能低下頭去。
「來人,把他們扔出去,本園不提供盜匪養傷之所。」錢青健下達了最終處置命令。
放他們出去,任他們活動,不怕他們繼續興風作浪。不服氣又怎麼了?吃了毒藥就得聽話,不論是南宋末年的沙通天彭連虎還是現在的左冷禪岳不群,吃了毒藥都一樣,沒有解藥就得死。
「那解藥怎麼辦?」岳不群被四名日月教眾抬在手上,終究做不到視死如歸。
「明年八月十五給你解藥。」任大小姐給出了回答。
……
王元霸站在自家大門口,雙手叉腰,意氣風,笑傲江湖園的大門早已經關閉了,嗯,這是左盟主要來一手關門打狗。剛才的歌聲又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岳大掌門興起的慶祝方式……
進攻之前,左冷禪將王元霸和他的弟子們排除在外,不許他們參加剿滅魔教的行動,自是因為他們不夠資格,若是讓他們也參與了行動,日後這樁壯舉流傳到江湖之上,人們未免會把這個洛陽城的地頭蛇與五嶽劍派抬舉到相同的地位去評論——「左盟主和金刀無敵王老爺子聯手滅了魔教。」這話怎麼聽都是彆扭。
儘管如此,王元霸依然興高采烈,等候着左盟主和岳掌門他們的凱旋。
王孟花站在父親的身邊,擔憂地問道:「爹爹,你說左盟主他們會不會傷到震南和平之啊?」
王元霸臉色一沉,「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這對父子與魔教妖人同流合污,即便是被正派俠士殺了也是死有餘辜,我王元霸沒有這樣的女婿和外孫!」
王伯奮也在一旁勸道:「妹妹,你也看見左盟主對岳掌門的態度了,那岳掌門的女兒只進了一趟對面的院子,再出來就被左盟主派人看押了,人家華山派何等的地位?沾了魔教的邊照樣要受到懲處,咱們王家可不敢跟那些人來往啊,聽哥一句話,這妹夫和外甥,你就別打算要了……」
林夫人眼裏淚光閃閃,沒再說話。她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用,索性閉了嘴獨自傷悲。
正在此時,那笑傲江湖園的大門再次打開,走出來的卻是數百名黑色勁裝男女,兩列排開,與五嶽劍派那些弟子的服裝迥然有異。
「嗯?」王元霸爺孫三輩盡皆驚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