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冷的盯着凌塵,手中那柄鋒利的鋼刀微微傾斜,擺出一個隨時出刀的架勢。
凌塵微微皺眉道:「不說話,還是不會說話?啞巴?」
「把天陵刃交出來。」青年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字字冰冷,仿佛臘月的寒風,讓人遍體生寒。
天陵刃?
凌塵心頭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這青年是為了天陵刃而來。
「你是當陽派的弟子?」
「我叫易水硯,秦舞是我師妹。」
凌塵嘴角微揚,總算弄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不過,凌塵心頭疑惑的是,為什麼當陽派的人三番五次想要得到那柄天陵刃,難道那東西真的對當陽派意義非凡?
他仔細研究過,天陵刃頂多是一件精巧的兵器,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特殊之處。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當陽派的人對天陵刃念念不忘,非要弄到手。
說到底,天陵刃終究只是一件兵器,如果當陽派的人好言好語,客客氣氣的去找他,說不定他一時高興,直接把天陵刃送給人家了。在他看來,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但是,當陽派非但沒有以禮相待,反而處處跟他作對。
剛才易水硯的那一刀明顯帶着殺氣,要不是他反應及時,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見凌塵目露沉思,遲遲沒有回話,易水硯手持着鋼刀步步逼近,冷聲道:「我知道你是八大怪人中的一員,而且還是虎榜高手。不過,沒了八大怪人在你身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躋身虎榜之列。」
眼看着易水硯持刀走來,凌塵立刻拔出狼吻,橫在自己胸前,防備着易水硯的攻擊。
可是,看看易水硯手中那柄三尺多長的鋼刀,再看看自己手中不足十厘米長的狼吻,凌塵頓時覺得有些不公平。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易水硯的兵器無疑佔了很大的便宜。
思忖間,易水硯前行的速度瞬間提升,雙手高舉鋼刀,雙腿高高躍起,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直接一刀正面劈下。
刀風襲面,凌塵連忙收斂心神,腳步一邊往後退,一邊舉起狼吻,迎向那柄鋼刀的刀鋒。當狼吻接觸到刀身,凌塵立刻有種勢大力沉的感覺,手中狼吻險些脫手飛出去。
幸好凌塵早有準備,在刀身下壓的時候,他手腕扭動,狼吻緊貼着刀身從側面滑過,腰身微微下彎,將刀身上蘊含的力量化解了一部分。
等到刀鋒劈下,凌塵的身體正好退出了那柄鋼刀的攻擊範圍。眼見鋒利的刀尖順着從自己的眉心前斬落,凌塵眼神微凝,一口氣提起,順勢欺身上前,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憑藉豐富的經驗,凌塵心裏清楚,易水硯在兵器中佔據很大的優勢,只有近身交戰,化被動為主動,才能制約那柄鋼刀的發揮。
一輪搶攻下,易水硯攻勢受阻,頓時被狼吻逼退了幾步。
不過,凌塵還是低估了眼前的青年。身為秦舞的師兄,易水硯並不像秦舞那樣缺乏實戰經驗。相反,從他靈巧的步伐和預判性的移動可以看出,易水硯的身手跟經驗成正比。
單憑這兩點,此人絕對是個麻煩的對手。
凌塵揮舞着狼吻,臉色漸漸變得凝重。幾次刁鑽的出手,都被易水硯輕鬆化解,即使佔據了主動,也沒能佔到便宜。
正想着,眼前突然刀光閃爍。只見易水硯手腕抖動,那柄鋼刀猶如風車一般,從他身前揮過。見此情形,凌塵二話不說,立刻收招,把伸出去的雙臂縮了回來。
「虎榜第五,就這點本事?」
易水硯抬眼看着凌塵,目光乜斜,帶着一絲諷刺和不屑。
「天機閣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低了,連你這種人都能入榜。你剛才已經動用了全力,而我只用了六成的功力。把天陵刃交出來,我給你一條活路。」
聽完易水硯的話,凌塵瞳孔微凝,眼神中含着一抹震驚之色。他以為易水硯的實力跟自己差不多,但他現在才知道,對方一直在隱藏實力。
恐怕在易水硯的眼中,自己還不配他全力施為。
想到這裏,凌塵頓時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心裏十分不爽。可是,不爽歸不爽,他必須承認,易水硯的實力的確很強。他一直以為年青一代中,自己算得上是佼佼者。可是,在
第395章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