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有來往的人屈指可數。
除了遠在邊境的父親,便只有京城內的蕭玉軒和白從簡。
蕭玉軒的背後站着的,其實不止是那個落魄的蕭家,還有在大楚各地都有錢莊的喬家。
喬冕之和蕭玉軒的關係,堪比嫡親兄弟。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無話不說。
如果蕭玉軒有需要,如今已經開始接手喬家的喬冕之,自然會傾盡全力的幫忙。
她知曉的事情,蔣可欣自然也會明白。
蔣可欣要得罪她,那麼自然會考慮到她身邊的人。
畢竟,她是白從簡未過門的妻子,也是蕭玉軒的堂妹。
她的父親是蕭家四爺,也是朝廷大臣。
蔣可欣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可這些簡單的道理還是懂的。這些閨閣里的小姐們,都非常清楚她們的優勢,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在京城這個地方,家裏的嬤嬤們從小就會教導她們這些。
於她們而言,所謂的姐妹情誼,其實大多數是家族之間的互相利用和來往,哪有什麼真情實意。
所以方才,其他小姑娘才沒有似蔣可欣那般,對白家出言不遜。
在她們的記憶里,白家在京城的地位並不低。
蕭子魚一時覺得自己,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覺。
「嗯?那你還想到了什麼?」白從簡說的漫不經心,唇角含着的笑意,卻隨着蕭子魚的話而逐漸變得深沉。
前世的他怎麼會誤以為蕭子魚是個小白兔,純善又不知險惡,還自作主張的將她護在院內。其實他的妻,是個聰明的小狐狸,很會注意到周圍的動靜。
蕭子魚見白從簡願意聽自己分析,又繼續道,「我想,蔣家對你應該會有動作,你得小心一些。因為,堂哥在京城內對蔣家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能讓蔣家注意到的,應該只有你了!」
喬家這樣的商戶,蔣家自然不會在乎。
白從簡淡笑,「我可以當做是你在誇獎我嗎?」
蕭子魚眨眼,也跟着白從簡一起笑了起來,「自然可以。不過往後這幾日,你切記一定要小心蔣家。我雖不知道蔣家是如何敗落的,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防。」
白從簡微微頷首,愛不釋手的在蕭子魚微翹的唇角上吻了又吻。
他當真是愛極了懷裏的女子。
其實蕭子魚說的沒錯,前世的蔣家雖然敗落了,可他卻也被牽連了進去。前世的他,和蔣家斗到最後,自己卻也不是全身而退。蔣家那些人,就猶如惡臭的污穢物,即使不能從他身上佔到任何便宜,卻也能讓他身上沾染臭味。
如今的蔣家,不得不防備。
至於蔣家想要做什麼,白從簡自然知曉。
再世為人,若他做不到完美,那麼他還當真是浪費了上天恩賜的機會。
馬車晃晃悠悠駛了一會,最後在南街停了下來,十三在外道,「小爺,到了!」
蕭子魚替白從簡系好了鶴氅的領口,又替他整理了下梳的一絲不苟的髮髻,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在他唇角上輕輕一吻,最後率先跳下馬車。
她的動作迅速,絲毫不給白從簡任何反應的機會。
海棠立即迎了上去,扶着蕭子魚往裏走。
此時的蕭子魚眉眼裏的那點紅暈雖然淡了,卻也不是毫無痕跡,十三和海棠卻像是沒有看到任何異常似的,專心伺候着各自的主人。
白家在南街有米鋪、布鋪、茶樓……在接近南街的一處,還有喬家的錢莊。
這讓蕭子魚對白從簡,更是刮目相看。
喬家在南街都占不到一塊好地,可白從簡居然在南街還有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酒樓。
酒樓的老闆在得知白從簡要來的消息後,已經提前空出了包廂,讓白從簡進去休息片刻。
酒樓坐落的位子不錯,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照進包廂內,讓本來燃了香料的屋內,多了一股溫暖的氣息。
蕭子魚坐下後,挑眉笑了笑,「這裏倒是個好地方!」
前世,白從簡從未帶她來過這些地方。
她那會只知道白家有不少商鋪,似乎還經營着外域和海上的生意。昔日,白從簡為了哄她高興,不知從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