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倏地出了房間,重重的砸在對面的牆上。然後沿牆而下,躺在地上呈一個大字形。
他突然間的出現,讓路過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受到偷襲。等看清情形後,知道此人是從留守司被扔出來的,更是比遇到偷襲跑的還快。
郝書真,誰敢惹啊,我的祖宗。看來這小子是沒好了。不過這熱鬧最好不要看,萬一郝書真的怒氣撒到自己頭上就慘了。
大家紛紛避開,只剩下金戈一個人尷尬地躺在地上。「下手真狠啊!」金戈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般。
不過這郝書真也太乖張了,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哪裏還有一點高人的風采?金戈以往遇見的前輩,無論境界高低,都會在人前擺出一副世外高人,寵辱不驚的樣子。沒有想到,郝書真根本不講這一套,連基本的偽裝都懶得做,前輩高人的高大形象在金戈的腦海中迅速崩塌。
不過他還沒有死心。自己去找常月真人,肯定是不合適,沒有交情不說,人家本來就是看在馬騰空的面子上才收留自己的。再去找馬騰空?還是算了吧,估計這會兒,這位馬大哥不知道躲在哪裏偷偷的哭呢!靠天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
金戈爬起來,整了整衣服,輕輕推開房門,一臉小心的賠笑道:「前輩......」咚的一聲,金戈再次飛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金戈才爬起身來。這時的他,已經由剛才的尷尬變得有些惱怒了。兩次被擊飛,生生的激起了金戈的倔強之心。
「再怎麼着,也得讓人說完話啊!」金戈暗自思忖道。「就這么小氣,只因我說是馬騰空的親戚,就連一句話也不讓我說完嗎?」
金戈越想越生氣,他這次乾脆連衣服都不整理了。一把推開留守司的房門,大聲地說道:「前輩,請容我把話說完......」
咚的一聲再次回想在耳邊。
這次金戈是真的急了。他立刻爬起來,全身戒備地衝進房間。「你怎麼能這樣呢?還前輩呢,話都不讓人說完,算什麼前輩高人?」
不知道怎的,郝書真這次卻沒有把他打飛。
郝書真仰臥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酒。二郎腿兒晃個不停。「小子,你是馬騰空那個奸人的親戚。來我這鳥不拉屎的留守司,能安的什麼好心?想要架空我?哼!就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
「我是馬騰空的親戚怎麼啦?即使我是,他是他,我是我,也不能說因為這層關係,你就要把我一棍子打死吧!」
「哈哈哈,」郝書真聽了這話,不怒反笑,坐起身來。「看不出來,你這小子脾氣倒大得很。還敢和我這麼說話,沒有人告訴你我是誰嗎?」
金戈正在氣頭上,隨口接着郝書真的話頭說道:「你愛誰誰,不就是個高人,高人我見得多了!哪個像你這樣,一言不合,不是罵大街就是打小孩!我看你還不如大街上的小流氓呢!」
郝書真聽了這話卻是真的笑了。他的來歷不便公之於眾,此行的任務更是絕頂機密。因此郝書真不得不離群索居,惟恐來往的人多,泄露了天機。不過郝書真並不是個孤僻的人,相反,他是愛說愛笑,更愛和人打打鬧鬧的。
在這浪蕩山前線,郝書真一共交了三位朋友。敦厚溫潤的吳大有,聰明絕頂的徐天智都是他最能聊得來的。馬騰空和吳徐兩人組成一個小隊,共同執行任務。所以他和馬騰空也逐漸熟悉起來。一開始看着馬騰空還順眼,就是有點油嘴滑舌,不受郝書真待見。不過有吳大有和徐天智在從中調和,也能聊到一家去。
可是突然一場變故,吳大有和徐天智被常月真人秘密逮捕起來。關押的地方極為隱秘,也沒有給出十分明確的理由,即使以郝書真的信息來源,也只是影影焯焯的知道一些,真實的內幕無從得知,這讓郝書真大為光火。
三個人,一個小隊。兩個人被抓,一個人高升。這件事情讓誰想也會覺得馬騰空有問題,何況郝書真本來就待他不是很親密。
今天馬騰空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帶着一個毛頭小子來到留守司。這讓郝書真感到極其憤怒,所以他才毫不客氣將馬騰空趕走。本來想着這小子也會灰溜溜的溜之乎也,沒有想到,這年輕人還有幾分血性。
郝書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