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舉動在古顏月來說,卻是再自然不過了。她只是情不自禁地親了一下喬御辰罷了,親的還是面頰不是嘴唇。
直到她看着喬御辰被她吻了之後的呆鳥化石模樣,她才發覺,這大漢朝畢竟是古代,就算是少年夫妻,也不宜在公眾場合秀恩愛。
只是,她做都做了,想收回來自然也不可能了。這些人雖然有些少見多怪的,也沒能拿她怎麼樣是吧?
喬御辰看着古顏月僵了好一會兒,然後緊抿着岑薄的唇不發一語。但是,剛才她那軟軟的紅唇壓在他臉頰上的一剎間,他的感覺太強烈了!
他敏感得就象被雷劈到一樣!其實他自己吻過她了,就在昨晚。但是,她一個小丫頭,當着這文武百官的面,掂起腳尖就給他一個「啵!」的一聲響吻!
他是真的猝不及防!這樣的吻!他又不是什麼嬰兒!所以,腦袋突然空白了一下,什麼都沒想。她的吻在瞬間讓他麻遍了全身,四肢百脈就在那一刻凝成了一塊化石。
她卻小嘴嫣紅地,神采飛揚,象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站在他的面前,身材濃纖合度,婷婷玉立,任憑一抹淡淡的紫色如煙霞般將她籠罩成風華絕代!
情緒剎那間消散後,喬御辰發現,自己贏了棋之後,才是真的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先輸了一局時,能不能贏他也心裏沒有底。
按理,他不該贏的。只要輸掉棋局,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給她寫一封休書,將她甩給金燦寺。這樣,連西宮太后都不會拿他怎麼樣,他就能順利地甩掉這個丫頭了。
但是,他卻在贏了之後才發現,他一點也不想將她輸給任何人。
金燦寺輸了棋局,好一會兒之後,恢復了常態,他笑得愜意,站在喬御辰的面前,又是哈哈大笑,說道:「好!終於有人在棋藝上贏了我金燦寺,人生得意需盡歡,來,干一杯!」
喬御辰也從那個吻中回過神來了,淡淡一笑,漠漠如煙,贏了棋似乎也沒啥喜悅地雙手揖了揖說道:「金太子,承讓了!」
聽到金太子要喝酒,自然有宮人將酒端了上來。
全場舉杯共飲之後,西宮太后臉上笑如牡丹花一般,雍容華貴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舉杯說道:「金太子既然輸了棋,這諾言嘛,可就要兌現了。如此,哀家就請金太子留在大漢朝三年,將你們南朝鑄炮的技術傳下來?」
渾身俱都是一僵,這三年之約不短啊!但是,金太子倒是個豪爽的,很快,他就神色如常,揮袖道:「好!拿紙筆過來!太后不用擔心本太子會食言。為了太后安心,本太子先將這槍炮的鑄造技術當場繪畫出來就是。」
「好!金太子果然是一言九鼎。來人,給金太子備齊筆墨紙箋。」
不一會兒,小宮女將一切都準備好擺在金太子的面前,金太子卻皺了眉頭,然後改命他的一個隨從取來一支雞毛碳筆,還讓人拿來了一把小尺子。
他正要畫圖時,卻忽地抬眸望向古顏月道:「古郡主不是說,你也會槍炮的鑄造技術嗎?不如古郡主另外畫出,待我們都畫好圖並寫出製造的材料和流程之後,兩相對照參祥一下如何?」
金燦寺眨着藍色的大眼睛,熠熠生輝的眸光中,似乎全是不太相信古顏月當真會槍炮的鑄造術。
古顏月想,既然這個時空有個南朝國會鑄炮,那她會的話,也不算太過驚世駭俗吧?
她向喬御辰看去一眼,發覺他也好象不相信她會,她小嘴翹了翹,爭強好勝之心頓時佔了上風:「好啊!但是,金太子有這麼飄亮的雞毛炭筆,我卻沒有,怎麼畫?」
金燦寺驚疑不定地拿起自己手中的筆問道:「你知道這是碳筆?」
「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怎麼製作這種筆。但是,一時之間,要馬上做出來也不容易。所以,金太子借一支來可好?」
「行!我這筆從來不借給任何人,但古郡主是個例外。」金燦寺又讓人取來了一支筆贈送給古顏月。
古顏月拿到金燦寺送的筆,看了一眼,嫣然一笑道:「這種筆太簡單,日後我會在大漢做出更好更方便的筆。」
金燦寺藍眸落在古顏月的臉上,看着她靈動的明眸,自信的笑容,他居然沒法再有半分懷疑她的話。
但是,這少女為何會這些?這些可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