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的後人,你要就此沉淪嗎?」這一日,昆吾刀柄於虛空之中輕輕震動,垂落赤紅色仙輝。
八仙樓之主是為洞天境巔峰之境的大修士,當靈石供給,人仙之軀便再一次開始運轉,雖稱不上康復,卻也恢復一些力量,但他的眼眸之中,再無銳氣。
曾承玉皇之情的昆吾,在這一際來到八仙樓之主身前。
「昆吾大人。」八仙樓之主苦笑,這幾日間,他將自己的名字道出,是為谷正風。
谷,亦是玉皇之姓。只是玉皇未曾在世間留下傳承,因此世人或許還記得玉皇之名,卻忘了其本名,或許在一些古老的書籍古經之中尚還有記載。
咣啷!
昆吾刀柄輕輕震動,它的本體仍然被漆黑包裹,但恢復了部分力量,溢出赤紅色的神輝,姜聖立於一旁,而在他指間的古舊戒指輕輕閃動,兩把匕首直直地釘入谷正風腳前的土地之中。
漆黑色的靈紋緩緩於匕身之上流動,深藏着可怕的氣息,谷正風的瞳孔縮張,露出幾分血絲,竟有恐懼盤旋。
「我曾承玉皇之情,既要還清,便將之做到底,玉皇是一個偉大的帝者,他的後人亦不該就此失去自我。」昆吾意志淡然道。
以昆吾意志的身份,本是不可能隨意出手,甚至之所以姜聖有資格與它交談,也只是因為一些它在意的事罷了,於平時,它會選擇沉寂。
當然,大部分古老而懷有意志的神兵利刃,都會選擇以沉眠的方式來度過漫長的時間,這大概也是這一類似生命又稱不上生命的物質能夠長久存在下來的緣故,它們雖然超脫了壽終,卻也受到一些局限。
玉皇曾為昆吾拔除劫數,而昆吾將之記下,認為玉皇借刀之情還無法還清,因此要姜聖救下八仙樓之主谷正風,因此如今主動出手要相助谷正風。
「這是......那一對匕首......」谷正風的話語聲在顫抖,時隔數日,再見這一對匕首,卻仍覺得往日的痛苦歷歷在目,自身於幾年前被弘屠算計,而這樣的一對匕首則在他的手掌間穿透了數年之久。
弘屠的雙目可怕,卻又神異,能夠解析神傷匕首與自身的情況,巧妙地控制神傷匕首的力量,讓谷正風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臨界一腳,卻又無法邁出這一步,許多時刻,谷正風更願意自己就此崩潰,那便無需再承受這樣的痛苦。
但這也是弘屠最令他恐懼的一,蒼白的笑容猶如魔鬼,神傷匕首的詭異力量總能夠在自己完全崩潰之際撤回部分,而待到穩定之際再一次傾瀉。
「是。」昆吾意志道。
「你的道心創傷,部分來自於神傷匕首的後遺症,而另一部分,則源於自身。」
「你畏懼弘屠,因為於站在巔峰之際被一個凡人輕輕一拉而墜落。」
「世間萬物帝者不敢言明晰,如玉皇的災厄,如弘屠的頑疾,這是未知的力量,你敗於此,或為自身無能,或為望而無力。」
昆吾刀柄震動,赤紅色仙輝大片傾瀉,籠罩了整一個洞穴,插在地面的兩把神傷匕首其中一把猛然顫動飛起,在姜聖驚訝的目光下再一次釘入了八仙樓之主谷正風的右手掌間。
龐大的力量帶動着谷正風的軀體狠狠地擊在洞穴壁上,而神傷匕首透過谷正風的右手手掌扎入了石壁之上,殷紅墜落,漆黑的靈紋蔓延,谷正風的瞳孔佈滿血絲,失聲慘嚎。
蘇雨柔很平靜,她曾被姜聖置於叢林間,擁有一分堪稱可怕的適應力,或因為體質,或因其本質,大概她本就該是一個修行天才罷。
姜聖亦很平靜,這對於經歷許多的他來,倒還稱不上殘忍,且又不是扎在自己的手掌間。
「玉皇的血,是堅毅的血!」昆吾意志的話語聲逐漸高漲,更像是一位長者對於晚輩的訓喝。
「帝者血路,征途苦難,背負青山萬里路,這是玉皇!」渾厚的聲音斷喝,於整一個洞穴之中滾滾涌動,宛若九天上的鼓音傾瀉下來,轟擊在人的心神之上。
這似在訴玉皇的往昔,帝者之路艱難,玉皇亦歷經諸多磨難,即便是於醫仙為少年玉皇指路後,想要在整一個八荒留下無敵的傳,亦背負了數不清的劫難。
「玉皇的血,是不屈的血!」
「七星顛覆,一人承受,這
第一百二十七章賜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