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老頭,你他媽開什麼玩笑?我要聽實話。」白建華幾乎是暴怒着,已經完全不顧形象,更不顧身旁的雷氏,所有的偽裝在一瞬間碎裂,500萬的羊脂玉?假的?那個大賭師可是告訴過自己,這快玉石必定是羊脂玉無疑,只是不確定純度而已,所以他才用來送給雷厲,不然他早就自己切割賣了。
感覺到白建華跋扈無禮,甄師傅怒道:「哼,玉石已經切開,裏面都是白色翡翠,我雖是有些年歲,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若信不過,大可找別的賭師鑑定。」
白建華顫抖着身體,湊上去仔細瞧了瞧,果然是白色翡翠的跡象,他雖不大懂玉,但是也知道羊脂玉獨一無二的顏色,凝若膚脂,泛着潤色,哪像眼前這般雪白啊?
「混蛋!騙我。」半響,白建華咆哮吼出一句,滿臉的怒色。剛才還在雷厲面前鼓吹,現在顏面盡失,而且是如此之快。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可惡的是被人耍了,500萬買了100萬的貨,怎麼向家裏交待?
雷靜怡站起來,道:「白建華,你要吼叫就滾到外面吼,在這裏吼叫給誰聽?」
這個白建華,當着自己父母的面大爆粗口不算,還無恥的咆哮。他自己賭師賭輸了,跟別人什麼事?
一旁,雷厲搖了搖頭,對白建華徹底失望。粗心麻痹的用百萬拍購玉石還中了套不說,為人浮挑虛偽,又不懂得控制自身情緒,這樣的人,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切完羊脂玉,甄師傅道:「玉石毛料已經按照要求切開了,任務完成,我該走了。」
說完,朝着雷靜怡等人打了個招呼,路過李哲旁時,小聲道:「小伙子,我們不知道你們賭什麼,但是你贏了,以後可得小心了,白建華這種人,不好惹。」
甄師傅一行人來去匆匆,切完毛料,直接抬着切割機走人了。
內心淡笑,李哲可不怕白建華報復,願賭服輸,既然輸了還不服,那就儘管來,保准你服服帖帖。
幾分鐘後,白建華還在愣着發呆,雙目呆滯的盯着放在桌上的『羊脂玉』,他怎麼也想不到剛回到滄臨市就被人耍了。
瞄了眼包房內的電視,已經5點了。李哲搖頭,就算把白建華趕走,雷靜怡又能呆多長時間?自己可沒那閒心陪伴。
抬眼瞥了一眼白建華,李哲道:「白先生,審視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陰沉着臉,白建華狠毒的將視線移向李哲,今天要不是這個混蛋,羊脂玉早就成功的送到雷厲手中了,那個時候,即便是假玉,雷厲也將陰差陽錯的欠自己人情,而雷靜怡這邊也是更近一層樓。可如今,全被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混蛋打亂,顏面盡失,以後如何在雷氏面前抬頭?
「伯父伯母,我今天身體有些不適,該天我們再聚吧。雙雙,我們走。」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白建華對着雷氏道。
並不是他怕李哲,而是如今留在這也是尷尬,另外,他要去揪出那個騙了自己的大賭師,500萬可不是小數目。
「等等,你似乎忘了什麼?」白建華和白雙雙快要踏出門時,李哲提醒道。
白建華回過頭來:「哼,不就是100萬的賭金麼,改天我親自送上門來,今天我沒帶那麼多錢。」
李哲道:「改天是哪天?送上門是送到哪個門?」
「你...雙雙,把我的名片給他,想要錢,到我公司來,現在我一毛錢都沒有。」將一張名片遞給白雙雙,白建華吩咐道。
李哲撇撇嘴,接過名片。隨後看了一眼白雙雙,只見她滿臉怨毒的盯着自己,恨不得撲上來宰了李哲。
白建華要走,雷氏挽留一番,卻是拗不過。
目送着白家兄妹離場,包房裏頓時空了下來。李哲掃視了一眼雷家三口,旋即起身道:「呃...我想我該走了。」
雷靜怡道:「你走?難道我們不走?飯都吃完了,一起吧。爸媽,我們也走吧。」
「嗯。」雷厲和趙昕一起起身,拿起衣物,離開包房。
在酒店門口,李哲坐上了雷靜怡的蘭博基尼。雷厲和趙昕有專門的私家轎車接送,叮囑了雷靜怡幾句,便離開了。
「跟你說件事。」潔白的手腕扭着方向盤,雷靜怡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