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老傢伙正在侃侃而談。
下方的一眾人都正襟危坐,作聆聽狀,只有兩個美婦端着茶盞,悠閒地喝茶。
廳內茶香裊繞,瓜果飄香。
丁香疾步上前,雙膝跪在廳堂下方:「啟稟大師公,李開心到!」
老傢伙停下講話,所有的目光齊齊看向李開心同志。
我的乖乖,各色目光都有哦。
左右兩邊的修士竊竊私語,還有美女掩嘴竊笑。
主位上的五人神色各異。兩個美婦,右一位盯着李開心的脖子,神色很鄙夷;右二位黛眉微蹙,鼻子抖過不停,越抖,臉色越寒冽。大帥哥目光如炷,像刀子似在李開心身上穿梭了兩遍,也是眉頭微凝。唯有何彩霞浮着微笑,朝李開心微微頷首。
最緊要的還是居中的老傢伙,撫着白須瞟了瞟,剛開始喜上眉梢,接着笑容收斂,最後板起大臉,很不爽。
李開心同志如芒在背,感覺像個透明人,特別是屁股上,涼颼颼的,那個該死的窟窿雖然經過了反覆處理,但還是有點透風啊!
「弟子李開心,見過各位前輩!」雖然渾身冒汗,李開心還是硬着腦殼,不亢不卑地躬身行禮。
廳內一片嗤笑聲。
在眾人眼中,李開心不過小小的築基修士,其貌不揚,衣不蔽體,見到大修士,不說叩頭,最少也要行跪禮吧?
「開心道友,跪下說話!」俊朗青年劍眉輕挑,手指磕了磕桌台。
「就是就是,一個黑臉小子,見到大修士不跪拜,成何體統?」下邊一片附和聲。
「呵呵!各位師兄、師姐、前輩,在下此前只跪過父母,跪過大姐,其他人皆未跪過,還請見諒!」李開心掃視了眾人一眼,再次躬躬身。
俊朗青年搖頭輕笑:「開心道友,你雖為彩霞的合修道侶,不過你僅僅築基,行跪拜禮是必須的。」
何彩霞趕忙傳音過來:「開心,中間的是師祖的大兒子唐風,也就是我的大師公,我邊上的青年是師公的第九子唐鐸,也是百花園中園園主,又名九公子。」
李開心神識回覆:「霞兒,我必須跪嗎?」
何彩霞:「你看着辦吧,不要勉強自己。不過,這兒的小金丹以下的修士見到唐風,都行跪拜禮,大金丹修士行躬身禮,小元嬰修士行拱手禮,同階大修士行握手禮。」
李開心呵呵一笑,第三次躬身道:「各位,小子乃准提靈圃的弟子李開心,接菩提祖師之命重啟靈圃,祖師不在,弟子行園主職責,臨行前,祖師再三交代,要恪守門風,有禮有規,若要行跪拜禮,還請等小子請示祖師之後,再做決定。」
一聽這話,大多數人不吭聲了。
帥哥唐鐸臉色尷尬:「這麼說開心道友乃菩提祖師的弟子?」
李開心:「非也非也,靈藥童子而已。」
唐鐸輕笑:「菩提祖師為何要差一個靈藥童子回來重啟靈圃?」
李開心:「這個……說出來也不怕諸位笑話,弟子一時手癢,偷了祖師爺幾串果子,祖師爺怒了,把弟子趕下來將功贖罪。唉…要不然,鬼才想來這兒活受罪呀,光禿禿的小靈圃,啥都木有,想想都後悔哦,恨不得剁了這雙賤手!」
這逼裝的,槓槓的哦!
把一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將信將疑,不信還不行。
靈藥童子,算不上核心弟子,但長年跟隨在主人身邊,比外門弟子身份高一級,算半個徒弟,若是被主人寵愛的靈藥童子,有時候比核心弟子地位還高,菩提祖師的靈藥童子,那是何等身份?真要是菩提祖師下界,這裏的人跪着抱大腿還抱不着。
「哈哈哈!小子,你很拽哦!既然搬出了菩提祖師,那就站着回話吧。」唐風打破尷尬,說話了。
「多謝前輩體恤!」李開心再次抱拳。
「別喊前輩,就隨霞兒一樣,喊我師公吧!」
「是,大師公!」
「不過,你小子遲到了,該怎麼罰呀?」唐風撫撫鬍鬚,眼神陡然嚴厲起來。
「對不起大師公,本來起了個大早,不料遇到了緊急情況,耽擱了幾個時辰,弟子有錯,請您責罰。」
這時,右一的美婦嗤笑一聲:「是嗎?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