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東尼就在安德雷斯的帶領下,首次踏入這個代表希爾頓家族權力中心的會議室。
早有口齒伶俐的管事給這位年輕供奉介紹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完管事的介紹,安東尼不禁感嘆,希爾頓真是太幸運了,其崛起確實並非偶然。
就會議室里這一群人,要能力有能力,要經驗有經驗,個個都足以獨當一面。更為難得的是,即使有大半已經是人到中年,但還保有敢沖敢拼的闖勁,不畏艱辛,不怕困難。
最重要的是,希爾頓家族在最恰當的時候,先後遇到了兩位最合適的掌舵人。
在這條小船剛剛駛出港灣,揚帆出海時,強敵四面環伺,前有虎後有狼。這時候,如果是由現任族長擔任船長,憑藉圓滑的外交策略加出色的經營手段,要保住家族不被敵人分吃掉,應該不難。但想要殺出重圍,在狼群中搶到一塊地盤,卻絕不可能。
事實證明,只有在前族長安德雷斯的帶領下,憑着敢打敢拼的鐵血作風,才能殺出一條血路。只有像老人家那樣無視規則,粗暴蠻橫地打破舊有規則,才能從早就被老牌貴族們規劃瓜分完畢的大蛋糕上,硬生生地搶得屬於自己的那一塊。
待希爾頓家族成功崛起,漸漸站穩了腳跟後,家族的整體定位和發展方向就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他們已經躋身老牌貴族之間,成為規則內的受益者之一。這時候,他們需要做的是鞏固自己的根基,穩步發展。很明顯,安德雷斯的那一套,已經完全不適用了。
這個時候,希爾頓家族迎來了西爾維奧這位新族長。他長袖善舞,圓滑世故,最大限度地消除了老牌貴族的敵意,改善了家族外部環境。為家族贏得足夠的時間,以消化搶來的那塊蛋糕,並化為豐富的養分,扎牢了自己的根系,夯實了自己的基礎。
這一切,都是安德雷斯絕不可能做得到的。
可以說,如果希爾頓沒有這兩位族長,或者兩位族長出現的時機對調了,都不可能有如今愛丁堡行省首屈一指的大商家——希爾頓家族。
對於家族的這次危機,在一干行家裏手的群策群力之下,計劃已經制定的十分完備了。至少以安東尼的商業見識,是完全找不到可以改正和完善的地方了。
不過……
「那個開拓新商道的提議,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剛才提到的時候,我看到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對於安東尼的疑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主動開口。最後,大家又有意無意的把視線飄到安德雷斯身上。
「哼!」安德雷斯重重地哼了一聲,頗為坦蕩地說:「哪裏有什麼隱情。幾年前,我們就已經打算開拓那條新商道了。只不過那路上的山賊盜匪十分厲害,就連我老人家都吃了點小虧,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擱置不提了。」
「不是吧,老傢伙。我記得你說過,10年前你就已經晉級白銀初階,這些個小毛賊居然能讓你吃虧?他們難道也是白銀鬥士?」安東尼感到十分意外。
安德雷斯臉色立即漲紅,鬍子眉毛都翹了起來:「要是面對面的打,就算他們一起上我都不怕。但他們這般孫子像只老鼠似的東躲西藏,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鑽出來搗亂,我老人家一不留神才着了他們的道。再說,他們那班孫子也不好過,傷的比我還重,興許抬回去以後就死掉幾個都說不定。哈哈哈!」
從安德雷斯一番自吹自擂的述說,加上伯爵大人時不時的補充說明,安東尼大概知道了這段開拓商路的歷史。
準確的說,這不是希爾頓家族一家的商路開拓史,而是愛丁堡城很多貴族的一段開拓史。
這條從愛丁堡城通向西邊勃艮第行省克拉科夫郡的小路,在有眼光的商人看來,就是一條黃金大道。想要打通這條商道,從愛丁堡城和克拉科夫郡之間的貿易中賺取豐厚利潤的人不知有多少。
勃艮第行省位於輝煌帝國的正中央,北面就是帝國的心臟——帝都。而帝國其餘五個行省,除了最北端的漢諾威行省,剩下的愛丁堡、阿伯丁、塔蘭托、布魯薩爾四個行省,全部與它接壤。
單單從地圖上看,勃艮第行省地處帝國中心,位置優越,是各個行省互相溝通的樞紐。應該是一個交通發達,商業興盛的省份。但是,該行
第四十章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