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起餘力,再次抵禦住了讓密集恐懼症患者尖叫的無數火鴉,暴熊和狡狐耳中第五次聽到了「啪」的一聲輕響。
那是魔法寶石能量耗盡,碎裂開來的聲音。
第五次了!
對面那個少年,那個魔法師,那個變態,已經用廢掉了五根魔法杖!而他的魔力,還看不到盡頭!
每一顆魔法寶石的碎裂,都給兩人帶來希望。每次少年手掌一抖,新出現的魔法杖又把希望像肥皂泡沫一樣無情的戳破。
這是第五根。接下來,將會是第六根,第七根……
他們麻木的大腦不會去尋思為什麼少年的魔力還不枯竭,也不想探究他的極限在哪裏。只會像機器一樣重複着防禦,防禦,再防禦。
身心俱疲的暴熊和狡狐,已經接近崩潰了!
來吧,換了新魔法杖,就繼續來吧!不就是火鴉群嗎,老子接着就是!
果然,少年手中一抖,又一把武器從空間戒指中取出。
暴熊和狡狐條件反射般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他們已經不再對安東尼發起攻擊了,因為毫無意義,徒然消耗自己的體力而已。雙方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能拉近到5米之內。對方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用最合適的魔法,打斷兩人的攻勢。而只要稍稍停頓一下,少年又像兔子一樣蹦跳退開了。
他們更不敢玩什麼左右包抄,分進合擊。因為對於安東尼來說,那也是給他逐個擊破的機會。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嘗試的結果,就是狡狐左肋下被電系四級魔法「雷神之矛」撕開的一個兩指寬的口子。如果不是他閃得快,如果不是暴熊在另一邊拼命牽制,也許那根快若閃電的「雷神之矛」就能之間貫穿他的胸膛。
眾所周知,同級魔法師的殺傷力,要遠超過鬥士。若彌補上魔法釋放速度慢的短板,再加上全系魔法任其施用,還有年輕人應有的靈活敏捷的身手,還有年輕人絕不應有的該死的深厚魔力……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限火力輸出移動炮台啊有木有!
哪怕在這個相對窄小的密室,也只有他打你的份,你連對方的毛都摸不到一根。
沒辦法了,熬吧,看誰先熬不住。
兩人一邊擺着姿勢,一邊略顯麻木的看着對面。
少年這次取出的這根魔法杖,造型有點古怪。又長又細,頂端居然還沒有魔法寶石!
太怪了,這哪裏像是一根魔法杖啊,說是一柄細劍還更貼切一點。
嗯?劍?!
狡狐愣了一下,隨即一個激靈,快要鏽掉的腦子重新恢復了活力:「他沒有魔力了!他瑪的終於沒有魔力了!」
聲勢力竭的呼喊,飽含着興奮、憋屈、不甘和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複雜感情。
太不容易了,太他瑪的不容易了!
這該死的密室,這該死的魔法,這該死的少年……不過風水輪流轉,威風了這麼久,這下子該輪到我們了吧!
一陣「啪啪啪」的密集骨節活動的聲音從旁邊同伴的身上傳來。暴熊沒有說話,但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聲,眼中爆射出的懾人寒芒,已經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儘管兩人如今也是強弩之末,情況極不樂觀。鬥氣被消耗的七七八八,身上傷痕累累,幾乎沒塊好肉。但無論多麼悽慘,畢竟還有一戰之力。對面那個變態的魔法師,沒了魔力,他還剩下什麼?
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對面的少年捨棄了一直刻意保持的彼此之間的距離,施施然的率先向他們走來。
「接下來,遊戲進入第二個環節。」
「各位先生,咱們來玩肉搏戰,怎麼樣?」
少年淡淡地笑着,跟彼此初次見面時毫無兩樣。手中的長劍輕輕一甩,鋒利的劍刃抖出朵朵森然的劍花。
狡狐的興奮僵在臉上,暴熊的凶戾變得呆滯。
他們確實是被打懵了,就連一向以智謀自詡的狡狐,也犯下了致命錯誤,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
這個名叫安東尼的少年,之所以被希爾頓家族看重招攬,乃至被各大貴族追逐爭搶,名動整個愛丁堡城,不是因為他的魔法實力,而是他的血脈傳承!
他曾一人對陣兩個白銀初階鬥士,佔據上風;他曾以後背硬接白銀初階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