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為何要送如此好的衣裳與我?」在如煙的觀念里,無功不受祿,況且如此費時、費心、費力地為她而繡。
她覺得太突然了,生前從小到大一直到現在,除了母親和姐姐如玉、再就是劉勛對自己真心好之外,再無人如此對自己好過。
「如煙姑娘,此塊料子是前些日子夫人專門去布莊為你選的,已經繡了些時日了,今日能繡好,便可以開始為您做衣裳了,連夜趕製,正好能趕上去趙府穿。夫人以繡牡丹而聞名,夫人說不能讓咱們府里的夫人們自己都未穿過她繡的牡丹呀。」忠嬸在一旁解釋道。
「姐姐為何對我如此好?」如煙眼淚不由得涌了出來,撲向巧玉,抱住她道。
「只因你是老爺喜歡之人,又是如此善良仁義之人,且又是咱劉府之人,我焉能不對你好呢?我也早就喜歡你這位妹妹了。」巧玉笑得很真誠,讓如煙感動不已。
「姐姐今後有任何事都可交與我去幫姐姐做。」如煙擦乾眼淚笑道。
「那是自然,誰叫你我是姐妹呢?」巧玉摟着如煙的肩頭道。
心裏且奇怪,如煙初到劉府之時,拉她的手都是冰冷僵硬的。
如今摟着她的肩膀卻是溫暖柔軟的,這倒讓巧玉有些吃驚,但沒有表露出來。
今日巧玉與如煙要去趙府赴宴,一大早如煙就來到巧玉房中,巧玉將兩夜一晝趕做出來的衣裳幫如煙穿上。
尺寸正好合身,衣裳是淺紫色薄如蟬翼的絹紗,紫色是如煙喜愛之色,巧玉特意為她挑選的。
前片繡着小朵的紅色牡丹和粉色牡丹,後片也是點綴着幾朵小牡丹骨朵,既顯莊重高雅,又不俗氣老成。
如煙穿在身上喜歡得不得了,連轉了幾個大圈,飄逸的薄紗輕盈飛揚,令人恍惚中以為是仙女下凡塵而來。
「好美的女子啊!」巧玉在心裏讚嘆,她自己已是趙縣第一美女了,可這如煙顯然比她的美更甚十分。
難怪老爺不計較她的身份,愛她愛得不顧夫妻情分,不顧人鬼殊途,換作自己是男人也定然會不顧一切愛上如煙的。
「如煙姑娘真是太美了!」如煙的丫鬟楚楚由衷的驚嘆。
「是呀,夫人之美婉若牡丹,艷麗高貴;如煙之美婉若海棠,嬌媚動人。二位夫人之美實屬人間少有,二位夫人定是九天仙女下凡到我劉府來了!」劉勛何時上來都不知,突然站在楚楚身後贊道。
「老爺來便來了,躲在門外偷窺麼?」巧玉掩嘴取笑道。
「知道娘子與如煙要去趙府,娘子為如煙做了衣裳,我便着急前來欣賞娘子的手藝。」劉勛掩飾道。
「老爺不必分辯了,何以是來看衣裳的?分明是來看人的。」巧玉一邊笑道,一邊幫如煙系好腰帶,又道:「老爺看夠了麼?我們便要走了,等我們回來再看吧。」
「好,好!忠叔已吩咐小四兒備好車,娘子與如煙可以下樓去了。」劉勛的眼睛始終未離開過如煙,就連與巧玉說話,雙眼也始終是盯着如煙的。
「妹妹,咱走吧,再不走啊,老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巧玉邊笑邊急忙拉了如煙的手朝樓下走去。
巧玉與如煙坐上馬車,劉勛在車下一直叮囑着小四兒要注意這個、要注意那個,劉府與趙府就隔着兩條街,無需車馬也轉眼便到。
但由於是兩位女眷前往,坐馬車去也是應該的,免得走路還拋頭露面。
「老爺,您該回去了,趙府離咱們府如此之近,午宴後兩位夫人便回,老爺依依不捨的樣子讓人於心不忍,您這是要二位夫人反悔不去麼?」楚楚小丫鬟的嘴不饒人,許是跟如煙久了,膽子越發大了,仗着自家主子得老爺的寵,說話也口無遮攔。
劉勛哈哈一笑,並未計較楚楚說什麼,倒覺得楚楚言之有理。
遂退到一邊,讓開了道,小四兒便駕車朝前而去,如煙坐在車內回過頭,仍見他站在大門口翹首張望。
如煙羞郝的看看巧玉,見巧玉也正看着自己微笑,便紅着臉低下頭。
巧玉見她如此,也便不再打趣她了。
只一小會工夫,馬車便停在了趙府大門前,今日好不熱鬧,趙老爺子與趙公子趙啟爺倆正在門口迎接賓客。
見劉府馬車到來
第一百三十九章初見趙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