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王鐵老伴兒早早去世,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把王春水拉扯長大,按照對王春水的照顧來說,也稱得上半個母親,看程富貴自然也越來越順眼。
程富貴長得不是很好看,甚至說是丑,膀大腰圓,臉大如盤呈現不規則形狀,但是老人家不在乎啊,人長得好看又能咋滴了,又不能當飯吃,關鍵是程富貴家裏有錢啊!
「叔,這是我昨天剛買的特意從城裏面帶的茅台酒,知道您喜歡喝酒,特意給您帶了一罈子。」程富貴說着揭開了罈子上白布,頓時,一股酒香瀰漫在屋中。
王鐵用鼻子嗅了嗅,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喉嚨有些發渴,就想要直接拆開罈子喝酒。
王鐵嗜酒如命這個毛病是從他老伴兒死後才開始有的,當一個人的痛苦無處宣洩的時候,人們通常都喜歡用酒精麻醉自己。
王鐵一蹶不振三年,起初只是借酒消愁,可當他慢慢釋懷老伴兒的死後,這喝酒的毛病也上了癮。
不過,這些年他倒是喝的比較少了,倒不是對酒的依賴少了,而是他沒錢,他現在在村裏面什麼都不干,地也不種,全靠王春水做針線活賺的錢生活。
程富貴這些年在城裏也做小生意,養成了一副察言觀色的本事,見到王鐵的樣子,哪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叔,這酒在城裏面賣一千塊一壇,屬於有錢人才能喝的東西,味道非常爽口,咱百水村老爺們都喜歡喝燒刀子的高度數的酒,這酒也絕對夠味。」程富貴在一旁解釋道。
「啥,一千塊錢?」王鐵嚇了一跳,他平時喝的也就是村小賣部賣的兩塊錢一瓶的二鍋頭,啥時候見過這種寶貝兒玩意。
「叔,這是富貴孝敬您的。」程富貴一臉真誠的說道:「小侄這些年在城裏做生意也賺了點小錢,您要喜歡喝,我天天給你買。」
「這可使不得!」窮了一輩子的王鐵,說話都是哆哆嗦嗦。
「沒啥使不得,將來咱都是一家人,這點小錢算不得啥,您年紀也大了,將來等我把春水娶進門,您就在家裏享天倫之樂。」程富貴說道,說完,眼神灼灼的看着王鐵。
「那好吧,那叔就候着臉皮收下了。」王鐵點了點頭,雖說覺得收這麼貴的東西不合適,但是這酒可把他饞壞了,哪還想那麼多。
程富貴把王鐵哄高興了,這個時候趕忙趁熱打鐵道:「叔,您看春水也老大不小了,她一個人生活也有五六年了,日子過的辛苦,我也看得心疼,叔,你看是不是早點挑個良辰吉日,讓我把春水娶進門。」
「行!叔這兩天就給那死丫頭說這事。」王鐵猛然一拍大腿:「富貴啊,只要你不嫌棄那死丫頭嫁過人就行,我是一百個同意。」
「不嫌棄,不嫌棄!」程富貴趕忙搖頭說道,廢話,他怎麼可能嫌棄。
他第一次見到王春水的時候,頓時覺得世界都明亮了。
這些年他在城裏生活,見過的女人也是無數,可是和王春水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那俊俏的模樣,那白皙的皮膚,直接勾了他的魂兒,他倒是不在乎王寡婦是寡婦,他在城裏生活那麼些年,啥事都見過,娶寡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
一想到晚上能抱着大美人滾床單,程富貴恨不得直接跪倒地上對王鐵喊爹。
「那行,叔!」程富貴拿出油紙包說道:「叔,既然我要娶春水過門,自然也要拿出點誠意,這裏是五萬塊錢,就先當做聘禮,結婚那天,再給您塞個八萬八紅包,酒席百桌。」
「這……」王鐵嘴巴張大的能塞一個雞蛋,直接懵逼了。
八萬八紅包,酒席百桌,這是他這個窮了一輩子的農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就這麼定了!」王鐵此時此刻早已經把程富貴當做親兒子看了,村里人好面子,他現在心裏面熱乎,想要早點在二人結婚的時候風光一把。
王春水不知道僅僅一個上午,他親爹就把他賣給了程富貴。
下午時分,院子裏王春水正在洗衣服,大門被推開,王鐵馱着背走了進來。
「爸,你怎麼來了?」王春水見到王鐵,放下手中的衣服,道:「有啥事你叫人通知一趟,我去找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