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與公孫澤良在包間內聊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
最後,公孫澤良才緩緩的走出了包間,帶着幾個保鏢離開。
而張逸則是揉着自己的腦袋走了出來,見到他們還在那裏等,不由苦笑:「你們還沒走啊?」
「大叔,你認識公孫家主的嗎?」楊濤見到張逸的那一瞬間,激動的來到他面前,扼腕抵掌的問。
張逸輕輕嘆息了下,聳肩不言語。
然後來到洛傾城面前,輕笑了下:「總裁,我們走吧。」
「嗯。」
在眾人幽怨的目光下,張逸與洛傾城並肩離開。
「許同學,你放心吧,今天過後蕭克不敢再找你麻煩的了。」李欣娜見許鍾婷望着張逸的背影,不由來到她面前輕聲說道。
「啊,真,真的嗎?」許鍾婷心不在焉那般,略施粉黛的俏臉微微泛紅,訥訥的說道。
李嘉欣也把腦袋湊過來,笑着說道:「當然啦,現在連凌雲天都被趕走了,蕭克也知道你就是大叔的人,他不敢怎麼樣的。」
聽到這句話,許鍾婷一愣,耳根一陣發熱,囁嚅的說:「謝謝你們,我先回去做事了。」
話畢,好像受驚的兔子那樣離開了。
「她這是怎麼啦?」李嘉欣一臉的茫然。
李欣娜剜了他一眼,跺腳嬌嗔道:「你說呢。」
「怎麼啦?」
「哎。」李欣娜嘆息了下,搖頭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
——
夜幕降臨,聖都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張逸站在陽台前,思緒如潮。
不一會兒,洛傾城從房間裏出來,見到男人那帶着頹廢的身影,微微蹙眉,步態輕盈的走到他身旁,淡淡的問:「在想什麼。」
張逸深深吸了一口氣,搖晃了下腦袋:「我在想,什麼時候能把你娶回張家。」
洛傾城微微一愣,掩嘴而笑。
她腦海里自動過濾張逸說娶自己的話,不過他的話也很明顯,就是他要回張家。
見到洛傾城居然笑了,張逸瞪大了眼睛,滿滿的不可思議。
她,居然笑了?
真不敢相信,不過細心點的話他就會發現,洛傾城已經改變了好多,雖然平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但至少多出了幾分人情味,變得越來越接地氣了。
「想通了?」許久,洛傾城才抿着唇瓣說。
張逸苦笑了下,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這小妮子,重重嘆息了下,望着樓下的霓虹燈,苦澀說道:「怎麼說也要回去拜祭下爸媽的。」
「十年前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不然你以為你爺爺怎麼會突然收手呢。只有你自己回去調查清楚。」
想起公孫澤良的話,張逸就一陣頭痛。
「嗯,回去也好。」洛傾城俏臉微點,朱唇輕啟。
張逸古怪的看了洛傾城一眼,不解的問:「我怎麼感覺你好想我回去的?」
洛傾城眨了眨眼,淡淡的說:「有嗎?」
「有。」
洛傾城煞有其事的點頭,輕抿着唇瓣,輕聲說道:「逃避不是唯一的辦法,很多事情遲早要面對的。」
「你知道嗎?」張逸聞言,愣了半晌後,看着下面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路上,嘆息着說:「童年其實我過得很開心的,有個疼我的姐姐,衣食無憂。」
「但是中間的變故讓我幾乎想到了死,尤其是當初在歐洲的時候,過着人鬼不如的生活,不過幸好遇到了三娘跟老頭子。」說到這些,張逸那深邃的眼神露出幾分落寞。
洛傾城貝齒緊咬着唇瓣,小手竟神差鬼使的伸到他的大手,輕輕握住他的大手,柔聲說道:「厄運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生活就看你自己怎麼支配。」
張逸轉頭,右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荑,眼裏閃過幾分溺愛:「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牽我。」
「……」
洛傾城聞言,剜了張逸一眼。
「傾城,我喜歡你。」張逸面色沉重,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清澈如水的看着洛傾城。
洛傾城眨了眨眼,小手掠了下雲鬢,發現張逸的目光還盯着自己,微微蹙眉,輕抿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