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唐家大廳里早已針落可聞,只剩下何凱澤那幾乎咆哮的話聲傳來。
張逸無奈的聳聳肩,撇了撇嘴坐了下來,也不顧眾人是怎麼看自己的,夷然自若的坐在那裏。
「沒話好說了吧?」見張逸不說話,何凱澤猙獰一笑,一臉的不屑。
唐婉茹微蹙黛眉,寒聲說道:「何凱澤,你再不閉嘴,別怪我讓人轟你出去。」
「呃。」何凱澤一怔,眼裏閃過幾分陰毒之色,眯着眼睛看向唐婉茹。
張逸站起身,緩緩的伸了個懶腰,嘆息着說:「算了,既然唐家主不歡迎我,我也沒顏面待下去了。」
「哼,一點教養都沒有的狗·東·西。」見張逸發話要走,何凱澤低聲呢喃道。
也許,很多人都聽見他在嘀咕什麼,但張逸可是後天七重初期的境界,無論聽覺還是感知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他自然知道何凱澤說的是什麼話。
這不,只見他眉宇間閃過幾分怒意,一步一步的向何凱澤走去。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張逸走到何凱澤面前,單手揪着他的衣服,聲音冷若冰霜:「你說我可以,但是不准你把我父母也給罵了,我有沒有教養與你無關。」
「你……放手。」
「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詆毀我父母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死在這裏。」張逸雙眼迸發一道寒芒,冷聲說道。
「你……」當與張逸的眼神碰撞時,何凱澤一個激靈,身軀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不過一想到他一個保鏢身份與自己的身份完全沒有可比性,這裏也是唐家,也就挺起了胸膛。
任由張逸揪着自己的衣服,不屑的撇嘴:「你小心點,這套是阿尼瑪限量版,你十年的工資都買不起。」
「哦,不對,你可以買,你也可以像我們這些高端人士那樣,每天跑車出入,吃香的喝辣的,畢竟唐婉茹有錢,足以可以養你這麼一個小白臉。」
何凱澤的話聲傳進張逸的耳朵里,但張逸只是咧嘴一笑:「你是覺得讓我動手打你,然後你就有藉口找人教訓我了是吧?」
「你……」
何凱澤一怔,瞳孔一陣收縮,滿滿的不可思議。
他怎麼知道的?
自己就是礙於沒有藉口找人教訓他,所以才出此下策,但如果他打了自己,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在這裏,就算廢了他雙手唐正奇也不會說些什麼。
「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張逸望着何凱澤那又圓又扁的臉,戲虐的問道。
「張逸,你放手,這裏……」
「知道了,這裏不是我們鄉下嘛。」張逸打斷了唐正奇的話,擺了擺手說道。
「你,放肆。」唐正奇被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張逸:「你再這樣對小澤,我就讓人將你攆出去。」
「哼,今天你敢碰我一根毛,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何凱澤聽到唐正奇的話後,低沉的說道。
現在連唐正奇都站在自己這邊,他即使想要對付張逸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張逸眉頭輕挑,摸着何凱澤的頭髮,喃喃自語的說:「一般人聽到你的話,或許真的會動你一根毛,但我是……」
話還沒說完,張逸單手扼住何凱澤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旋即大腳猛然一踢。
頓時,何凱澤的腹部一陣疼痛,然後像斷線的風箏那樣倒飛了出去。
『轟』
直到何凱澤身軀落地的聲音響起,眾人才反應過來,皆是一陣陰寒的看着張逸。
「但我是,瘋子!」
見到張逸最後才拍着雙手,好像在撣去灰塵那般,輕笑着說道。
「放肆,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竟敢在這裏行兇。」唐正奇的臉色陣青陣白,好不嚇人,身體瑟瑟發抖,昭示着他內心的憤怒之情。
張逸撇嘴,眼神如一汪死水那般,沒有一絲的感情看向唐正奇:「今天,如果倒下的是我,你是不是只會在心裏說活該,然而不會大發雷霆?」
「不過也是,像我們這些鄉下來的人,怎麼會得到唐家主的重視呢。」
「你……」
「艹尼瑪,來人,給我殺了他。」唐正奇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在劉翠攙扶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