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禮大飯店門口,魏可拉着魏夏,急匆匆跑了出來。
一眼就看見,一輛軍用吉普車,就停在飯店門前,車門邊站着一個身穿軍服的年輕人。
「請問,你是李上士嗎?」
「是!您是m甸來的貌昂先生?您好!」
年輕軍人很有禮貌地舉手敬禮。
魏可已經等不及了,自己伸手就拉開車門,先把魏夏推進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車,砰地一聲把車門關上,這才從車窗探出頭,抱歉地笑笑道:「李上士,麻煩你快點開車!」
「哦,對不起!貌昂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們還要等一個人,很快就好。」
李上士很是驚訝,但還是很客氣地解釋了一句。
等人,他等誰?
下意識里,魏可的後脊梁骨一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壞的可能性。
不能吧!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巧的事?
然並卵,巧合的事情不多不少,今天就被魏可遇上了一件。
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了足足兩三分鐘之後,飯店裏終於衝出一個手裏舉着手槍的身影,女人頭上的軍帽都跑歪了,胸口劇烈地起伏着,臉上卻是一片慘白。
魏可見了,心裏一涼,悄悄伏低身體,伸手把自己的臉擋了。
「阮參謀!您好!」
李上士上前一步,舉手敬禮。
「小李!看見剛才出來兩個戴斗笠的人嗎?是一個身材長得高高的流|氓!穿一件帶拉鏈的衣服,腳上穿皮靴!對了,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身上背一把弓箭!看見那個流|氓,往哪邊跑了?」
流|氓。
今天在她嘴裏,魏可開始不是好東西,後來是走私犯,現在,又成流|氓了。
聽了女軍官的問話,李上士顯然很為難。
她說的這麼詳細,傻子也知道是在說魏可,而且,剛才魏可的慌張模樣,已經足以讓人奇怪,再不明白,除非他是瞎子和聾子。
「小李,你這是什麼表情!」
女人也看出了不對勁,突然,轉頭看向吉普車!
魏可的身體一僵,他想到了一個最糟糕的問題,此刻,他坐在車裏,如果這個瘋女人向他開槍,那就完了,躲都沒法躲,更沒法再把她的槍奪下來。
除非,他願意拔槍,搶先一步把對方打死!
但!這女人雖然有點神經兮兮,卻怎麼也不至於該死,說到底,剛才他魏可做的也有點過火,一時氣惱之下,就把子彈都扔進男衛生間了,在他想來,對方沒了子彈,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卻不料,這女人也是夠瘋,回想起來,她應當是立刻衝進衛生間,撿回子彈,然後就來追他。
拔槍?他好意思把對方一槍斃了?
不拔槍?如果就這麼被打死,很冤啊!
就在魏可左右為難的時候,被李上士稱為阮參謀的女人,已經一步步走了過來。
四目相對!
躲不掉了,就算對方看不見他的臉,但他這身衣服,還有旁邊一臉糟逼的魏夏,無不顯示着,他就是被女人叫作「流|氓」的那個人。
「我殺了你!」
女人死死地盯着,一聲怒喝,舉起手槍,對準了魏可!
魏可在心裏一聲哀嘆,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特種兵里有一句話說的好,寧願得罪最兇狠的男人,也別招惹女人,因為,在別人眼裏,女人是天生的弱者,越是鐵血的男人,越容易對女人下不了手,最終,你就會栽在那個被你得罪的女人手裏。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魏可絕不會給對方機會,把自己弄的進退不得。
「不能啊!阮參謀!那是師長的客人!」
李上士嚇壞了,拼命衝上來,一把抱住了阮參謀舉槍的胳膊。
「鬆手!」
「阮參謀!請你一定冷靜啊!這個人是m甸人,是師長特別邀請的客人!高師長特別交代了,一定要安全送到師部!阮參謀,我求求你!千萬不能衝動啊!」
李上士急得都要哭了,苦苦哀求。
「我讓你鬆開我的手!聽到沒有!如果你再抓住我的手,我就把你斃了!」
「啊!對不起!阮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