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用輕蔑的眼神看着宋元德和張昌宗兩人,那雙眼睛很平淡,帶着淡淡的笑意,卻讓兩人渾身不在乎。
宋元德在李東升的注視下,終於受不了,跪了下來,喊道:「參見天師!」
張昌宗與宋元德不同,他經常見到武則天,對於這種特殊的氣勢早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所以他才能夠堅持的站在那裏。
雖然他的兩條腿已經抖得和篩子一樣……
李東升看着眾人說道:「都起來吧!」
他將氣勢一收,眾人這才站了起來,可是錢太韶卻沒有站起來,依然跪在那裏。
李東升問道:「怎麼了?」
錢太韶抬起頭,看着李東升,滿臉的淚痕,他指着張昌宗說道:「請天師為兄弟們報仇,殺了他!」
張昌宗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要奪路而逃的衝動,不過他很快的忍不住了,他為什麼要怕李東升,他可是武則天面前的紅人,得到武則天的寵愛,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要怕也是李東升怕才對!
李東升看着那些護衛,這些護衛已經遍體鱗傷,嚴重的已經受了重傷、奄奄一息,還有幾個人倒在地上,呼出氣比吸進去的氣還要多,全身已經瀰漫着死氣,死亡只不過時間問題。
李東升走到那些護衛身邊,凡是身上流血的護衛,經過他在身上點了兩下,身上的血都止住了,至於那些重傷垂死的,李東升就沒有辦法。
李東升在心中微微嘆氣,還是力量不夠啊,如果大腦能夠開發我70以上,他就會擁有讓萬物快速生長、加速新城代謝的能力,那樣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讓這幾個護衛身體的組織快速生長復原,將所有的人傷治好。
可是現在,他也無能為力。
他的手輕輕的在那些重傷將死、痛苦的護衛身上拂過,那些人臉上沒有了痛苦的表情,他們看到了一簇來自仙界的光亮照射到自己身上,帶着滿心的歡喜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是李東升唯一能夠為他們做的,讓他們在臨死之前看到希望,不再害怕死亡的恐懼。
一個小小的幻術罷了。
老胡一直扶着那名護衛看着李東升,他看着李東升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衫,猶如神仙下凡一般,輕而易舉的收拾了這裏的殘局。
他再想想他自己,就算能夠解決這一切,也做不到李東升這般風輕雲淡,不帶一絲人間的煙火之氣。
「喂,你說,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被老胡問話那名護衛愣了一下,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為他是天師啊!」
多麼簡單卻多麼虔誠的道理,這是出自於對李東升的一種盲目的崇拜,而在洛陽,很多人都對李東升擁有這種盲目的崇拜。
其實他們不知道,李東升之前最多算是冒充神棍,利用自己的知識成就他神棍之名,可是現在他,他擁有了常人不可及的能力,才算真正的成為一個神棍。
也是從這一刻起,華夏大地之上最偉大的神棍終於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他的出現讓後世之人頂禮膜拜,無數的人研究他,學習他。
神棍這個職業也是從李東升開始成為這個世界最讓人嚮往的職業,當一個真正的神棍成為了每一個少年心中的夢想。
做完這一切,李東升站在那裏,看着張昌宗和宋元德,輕聲說道:「為何?」
宋元德撲通一聲跪下,對着李東升猛的磕頭,說道:「天師大人,饒命啊,我被逼的,我是被逼的……都是……都是張昌宗逼我的……我也不想……」
這個傢伙很沒有義氣的將張昌宗給賣了,在那裏嚎啕大哭,在尊嚴和生命之前,他很明智的選擇了生命。
那個剛剛一刀將護衛砍飛、嘴角冷笑的人,好像不是他,是別人一樣。
張昌宗看着李東升,大聲喊道:「不錯,就是我乾的,誰讓你們不給包場,就算是殺了你們又怎麼樣?李東升,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告訴你,我可是陛下的近臣,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回去就讓陛下治你的罪!」
「近臣,什麼近臣?你叫什麼來着?」
張昌宗以為李東升想起他是誰了,昂着頭,大聲說道:「聽好了,不要嚇尿了?我叫張昌宗,雲麾將軍、銀青光祿大夫,乃是陛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