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唐雅不習慣坐,找個地方倚靠着,出於本能的四處張望着環境。
陳天知道她性子冷淡,外加長年訓練出的警惕性,所以,才會有剛才誤會,這會兒又見她主動放哨,也就不再與她一般見識。
其實說實話,陳天主要是目前打不過她,不然肯定借這個機會修理她。
陳天正收回看唐雅的視線,轉過頭來的一剎那,一個神色緊張的年輕男子從他們的面前走了過去,陳天本能的感覺面前這個男子肯定有問題。
感覺只是感覺,並不能做數也就沒在心上,陪着李萍神情始終有些緊張的坐着,並耐心做着心理輔導,經過這一次大難,陳天有理由相信,李萍以後做起事來,一定會謹慎許多。
「陳先生……」大堂經理從銀行放着保險柜的位置走了出來,對陳天喚道。
陳天應了一聲,便把從緊張男子的目光收了回來,對着大堂經理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對不起,你們的東西就在剛才,被人取走了。」大堂經理走過來,鄭重其事說道。
從她的鄭重的神情,陳天知道她並不是說謊,立刻扭過頭去,朝着快要走出門口男子,對唐雅喊道:「唐雅,快把他抓起來。」
陳天這一嗓子,像是提醒了那名男子,男子趕緊的撒開腿往銀行外面跑去,而聽到陳天呼喊的唐雅不急不忙,抬腿就朝銀行放置的鋼化圓柱形垃圾筒踢了過去。
垃圾箱嗖一聲飛了過去,重重的砸在快要出門的男子身上。
流星趕月勢大力沉的一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爆發力讓人嘆為觀止,也正是這一腳將全場都震得一片寂靜。
在寂靜了半秒鐘之後,整個銀行大廳爆發了雷鳴的掌聲。
「太帥了,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帥的一腳踢。」
「那是,中國國家隊要是有這麼漂亮的腳頭,早就世界盃出線了。」
「……」
相比陳天的尷尬,唐雅對於掌聲幾乎就是孰視無睹的走到被垃圾箱砸倒在地,疼得直哼哼的男子,拿出手銬反綁着他的手,陳天和李萍走了過去,低聲道:「把他帶走。」
在歡呼過後寂靜中,陳天三人帶着那名男子離開了銀行,直他們走了很久,大廳里的人都還是目瞪口呆,都懷疑剛才的場景是不是某警匪劇取得外景。
「好了,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年輕男子一被拖上車,陳天就迫不及急待的審問道。
「……」年輕男子把頭一仰,大有威武不能屈的味道。
見他不說話,陳天也不着急,從隨身攜帶的藥囊里拿出銀針,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我是個醫生,對人體上大幾百個穴位都瞭若指掌,用一枚小小的銀針就能讓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甚至痛不欲生。」
年輕男子沒有言語,眼珠卻隨着陳天手中的銀針來回移動。
陳天繼續說道:「你如果不信,不妨我們打個賭,我不用一分鐘就能讓你哭。」
年輕男子還是不說話,臉色變得了稍顯蒼白,但還是緊咬牙根不開口。
陳天也不廢話,拿起銀針也不消毒就往年輕男子身上的哭穴扎去,認穴準確,手法嫻熟,一直是陳天的優點,而那個男子沒消一會兒,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的住外流止都止不住。
「你還不打算說嗎?」陳天又取出一根長約六寸的銀針問道。
年輕男子擦着怎麼也擦不乾的眼淚,還是緊咬着牙根死都不肯說。
陳天對於年輕男子的態度非但沒動怒,反而很讚許點了點頭,反派硬骨頭的不多,就算比起大熊貓比起來也要珍貴的多,對於這樣的珍惜資源,陳天非但不生氣相反還很高興。
看着淚流不止的年輕男子,陳天像老朋友敘話家常一般,慢悠悠的說道:「說實話,我很期待,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以前,我遇到的,也大都是在插了一根針以後就開口說話了,而你沒有,所以,我很佩服,也很期待,加油……」
李萍看着陳天別出心裁的審問方式,不免覺得哭笑不得,在一旁也不好多說,默默的看着也不插話,唐雅開着悍馬儘量把車往人少的地方駛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