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指着車前擋風玻璃高架上滾滾車流,抱怨道:「你老兄也不瞧瞧,我人生地不熟,還在這麼擁擠的道路上開車,我容易嗎我,你還催促我快點,拜託,我開得是汽車又不是飛機!」
陳天知道這傢伙打開了話匣就說個沒完,也懶得跟他再廢話,索性把眼睛合上,閉目養神不再與他鬥嘴。
嚴謹在導航儀的指引下,順着滾滾車流騰挪總算是開到了警局的門前停了下來。
兩人剛一走門口,坐在前台的胖警察微笑衝着他們招手,連比帶劃的告訴他們,局長大人在昨天接待室里等着他們。
博拉克局長很信守誠諾,果然把那個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子給推到了前台,與陳天他們見面。
「臭小子,你害我們害得好苦啊!」嚴謹一見到他,就像見殺父仇人一般,咬牙切齒就要衝上去,要不是陳天拉着他非得扇那小子兩耳光不可。
陳天知道他很恨這小子顛倒黑白,連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其實,陳天他自己也很恨這傢伙,但是,恨歸恨,如果這個時候動手,不但人救不出來,反而把他們也給賠進去。
試想在警察局動手打人,未必太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了,像他們這樣無背景無關係甚至語言都不通的外國人,到了這裏,什麼都得依照規律來辦。
在陳天的說服下,嚴謹總算恢復了平靜,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而對面的那個傢伙很顯然被嚴謹嚇壞了,蜷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那裏做得不對,引得嚴謹勃然大怒。
「他叫爾察。」博拉克很不想介入他們之間的矛盾,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對陳天說道:「你們有什麼話就直接問他吧!」
為了方便博拉克特意配了個翻譯,在中間傳話,陳天也很後悔,今天沒讓徐曼雲一起跟着過來,萬一要是博拉克搞鬼,他們只得吃這個虧。
爾察眼眸里閃動些張害怕,瞧着嚴謹就要動手打自己,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道:「我也是迫於無奈,主要是我女朋友逼婚逼得太狠,我一時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辦法,才會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諒解。」
「諒解你妹啊!」嚴謹火一下竄起來,跳起來指着爾察鼻子罵道:「你小子真是個混蛋,為了結婚就幹這種缺德事情,難道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我怕啊!」爾察見他這般動怒,期期艾艾道:「所以,我向你們道歉,希望得到你們的原諒。」
嚴謹氣極敗壞的亂罵一通,陳天則沉默的坐在一旁,觀察着博拉克的神色,瞧着他一臉與已無關的無所謂,知道他並沒有摻和其中,便也就放下心來,暗道:「也正如昨天雷少揚不打自招,這件事情,完全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博拉克估計還沒來及答應幫忙,就被現實嚇得置身事外,擺脫干係。」
「好了,博拉克局長,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說法。」陳天輕輕拍了拍嚴謹,讓他稍微平靜一下,直接就把矛頭直向了博拉克。
這個警察局也只有他才能說了算,其他人也只是跑跑龍套的配角。
博拉克見陳天很有針對性的提出的問題,清了清嗓子道:「陳天,我們最近也做過調查,先前有證據指出關洪確實在未經過病人的允張情況下給人看病,而待病人清楚後,又未告知他用的是中醫,這在我們國家的法律上是名文規定的……」
嚴謹一聽他這話,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什麼叫未經允張?爾察這小子整個人陷入昏迷中,怎麼讓他同意?還有,關洪與爾察兩人語言不通,又如何告知自己所用何種醫術?
這事放在華夏國,肯定是被人笑掉大牙的笑話,可到了菲律賓卻成了明文規定的法律,說起來可算是一個黑色的幽默。
嚴謹也並沒只憑一時義氣的莽夫,他也算是一個有頭腦,有責任感的男人,面對博拉克大放厥詞,他仍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耐心的等待着他把話說完。
陳天一直很相信嚴謹,能夠處理好自己的情緒,而嚴謹這般的克制也沒辜負他的信任。
博拉克瞧着他們沒有表態,耐心的聽着他的話便繼續道:「不過,我們綜合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關洪幾位給放了,畢竟,他們也是外賓,所做的事情也是好事,而且,對於本國的法律也並不了解,無知者無罪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