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隨便你!」陳天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也懶得再與他一般見識,聳了聳肩膀道:「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老太太是被人刺中心臟導致的死亡,並……」
「你胡說!」安德魯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血紅的雙眼瞪着陳天,從鼻孔里喘着粗氣,樣子十分的駭人,身體微微前傾,一副要殺了陳天的架式。
驚人的氣勢讓在一旁做翻譯工作的陳永強嚇了一跳,想附耳關照幾句,不要將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死者家屬情緒再一次激化。
陳天笑着沖他擺了擺手未意自己明白,讓李永強不用擔心。
「那我反倒要問你一句,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你的母親?」陳天與安德魯直視着問道。
安德魯猶豫半天,他也承認警方除了路邊證人的證言,說陳天用髮夾針尖戳死者,但陳天卻矢口否認並堅持稱他是用針灸替老太太的治療。
幹了二十多年警察的安德魯當然也懂,在沒有大量確實的證據前,是根本就不能夠讓制陳天的罪。
「這個嘛……」安德魯嗯啊了半天,也沒能夠將話說出口,還是說道:「難道那些路人證詞還不足以定你的罪嗎?」
陳天見他本身也很猶豫,只不過礙於面子不肯承認罷了,解釋道:「如果說我的針灸術是直接治你母親死亡的最本原因,那我也只很遺憾的告訴你,那是你對於中醫的無知,對這種無知我根本無需解釋,因為,我問心無愧!」
「你倒很囂張啊!」安德魯不陰不陽的說道。
陳天淡淡一笑,回道:「這不是囂張,是我對於你不了解的中醫的憤怒的表態,我很同意的你遭遇,但你不能因為你對中醫的偏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我的頭上,這樣本身對於我就是不公平的。」
此言一出,引得安德魯在內的死者家屬一片譁然,就連陳永強不禁想為陳天鼓掌叫好。
「那……那……」安德魯一時語塞,囁懦了半天也說不出話,最後還不忍不住強辭奪理道:「難道,你敢說這件事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陳天坦蕩蕩的點頭回道:「是」
「你……」
會議室里氣氛變得很詭異,陳天絲毫無懼大家的目光,坦然道:「我可以幫你找到真兇,但需要你跟我合作。」
安德魯不敢相信,回望了也是一臉茫然的家屬,不解的問道:「憑什麼讓我跟你合作?」
「我相信你是一個有主見的人,而且,你也很想找到真兇,以祭奠你母親,對吧?」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成為我們之間合作的原因。」
「因為我相信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陳天認真的說道。
「拍我馬屁沒用!」安德魯連多餘的表情都欠奉,冷冰冰的回道。
「如果你認為是在拍馬屁,以圖想讓自己從麻煩脫離出來,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陳天直視着安德魯,循循善誘道:「我很想讓你知道,我有能力證明自己的清白,還事件一個真理,但前提是你要跟我合作。」
安德魯心裏咯噔一下,陳天的多少讓他有了想法,最近幾天,他一直沉浸在母親大人的死亡的悲傷中無法自拔,從來沒有真正去想過整個事情的經過。
做警察二十多年,他接觸很多冤假錯案,曾經也立誓還原事件於真相,可落到自己的頭上時,全然不記得了,與身俱來的責任感讓他的良知再次回歸,幡然醒悟道:「我這次就相信你這一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相信不等於盲從,我有自己的判斷力和思考能力。」
陳天笑站點點頭道:「安德魯局長,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裏與你談這麼久……」
周圍的家屬都在一旁直呼看不懂,好端端的仇人轉眼變成了搭配,紛紛搖頭道:「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變化快!」
「那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呢?」安德魯平靜的問道。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陳天道出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刑偵這塊是安德魯的強項,他緩緩地說道:「所有犯人的證據進入警局之後都被證務科保管,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權力直接進入,但是……」
一道靈光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