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的臥室只有他與陳天兩人,多少年以來,這裏都龍君掌控龍怒的行政中樞,多少命令都是出自於此,陳天頂着被唐雅打得兩個大大熊貓眼,眼神出閃動的期待,希望龍君能給他一個答案。
一向威嚴不苟笑的龍君,也不禁為陳天滑稽的熊貓眼逗得嘴角洋溢出笑容,笑容轉瞬即逝,又恢復了他無比威嚴的嗓音道:「陳天,接下來,我要與你說的事情,你必須保證不會向第三人說。」
陳天頂着兩個大熊貓眼,表情凝重且嚴肅,但怎麼看都有些滑稽的樣子,認真道:「龍君,我以人格擔保。」
聽到陳天的保證,龍君的視線無限延伸向遠方,猶如將他的思緒帶回到久遠的過去,緩緩地開口道:「龍怒的一開始的領導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大哥龍千行。」
「龍千行?!」陳天清楚的記得,龍君的名字叫龍千丈,當龍君說出龍千行這個名字後,陳天意識到,自己聽到或張是龍怒即將封存的秘密。
「龍怒是他創建,那個時候,我和練封塵醉心於武學的修煉,並不在意對於權力的追逐,可是……」龍君話峰一轉,眼神中閃動的着悲傷,甚至連手開始有了顫抖。
陳天上前安慰道:「龍君,千萬不要太於悲傷,你的身體……」
龍君大手一揮,謝絕了陳天的好意,繼續道:「謝謝你的忠告,我想我的身體是可以支持着我說完這個故事。」
「可是,正值青春的我,卻暗戀上的大嫂……」龍君將塵封多年的荒唐事,毫不障礙的說了出來,陳天不由得一驚,也不敢多言,默默的傾聽。
「大哥終日想着如何把龍怒帶成華夏軍界第一,每天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龍怒上,最久有一個多月都不回家,根本就不無視大嫂的感受,讓她一個正值青春貌美的婦道人家,獨守空房,而我那裏也正與練封塵不斷研習武功,有時候會給獨守空房的大嫂帶些好東西,一來二去,我們竟然產生了感情……」
陳天渾身一顫,他忽然明白這個為什麼會成為龍怒的多年之間的秘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龍君竟然會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
「為……為什麼?」陳天一時語塞,心亂如麻的他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最真實的想法。
龍君悄悄地擺了擺手,示意陳天不要打斷他的思緒,繼續道:「終於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我和大嫂發生令人不齒,也是讓我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我……」陳天沉默了,坐在一旁凝視着愈發痛苦的龍君,難得的不知不所措。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們的事情終於被大哥知道,他勃然大怒,甚至拿出槍指着我的腦門,拉動的保險栓要槍斃了我。」
「命懸一刻之時,大嫂跳出來,擋在我和大哥的中間,哭喊着讓大哥原諒我們,愛妻心切的龍千行,最終在大嫂的哭求下,饒了我這條狗命。」
龍君話語透着對往事的自責與懺悔,陳天很尷尬,想安慰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會跟你說些,對吧?」龍君拂了一把老淚縱橫的臉,像是看透了陳天的心事的問道。
陳天尷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龍君的問話。
「這只是一個開始,龍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子,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而起,出了事以後,大哥深愛着大嫂並原諒了他,而我和練封塵也一度遠離了龍怒而躲進了深山……」
龍怒的禍端,龍君始終是他自己造成的,陳天並不是當事人,他沒有資格去評判,所能做的也只是做為一個傾聽者。
「後來,龍行天也就是我大哥,在一次任務中犧牲,大嫂從此帶着她與大哥的孩子,一直不再見我,而我也是因為大哥的緣故很順利的坐上了龍怒的首領的位置,副首領練封塵懶散慣了,一直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如果不是這一次的關係,他萬萬不會下山……」
陳天漸漸明白了龍君話的意思,但始終不明白的是,龍君說了這些到底要跟他說些什麼。
「這些事,唐雅都知道?」陳天試探的問道。
龍君點頭道:「龍怒的人都知道。」
陳天一愣,明白了龍君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這些過往的舊事,從他說出這些舊事的那一刻,龍君算是真正把他當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