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在說些什麼,卻也被嚇了一跳,沖他望了一眼,見陳天要救這個無辜的小孩子,以為他是幫凶,將手裏的膠棒的立刻轉個方向朝着陳天揮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突然,突然到陳天完全沒有防備,只見眼前一黑,頭就被重重打了一下,只覺得頭腦嗡嗡直響,眼前一時間辨不清東南西北。
憑着本能去儘量向哭啼的小孩子走過去,打人的警察沒想到一下子竟然沒把陳天打倒,驚訝之餘用手裏的膠棒對陳天的腦袋又狠狠地打了一下。
挨了一棒的陳天還沒緩過來,沒想到又挨了一棒只覺得臉上股溫暖的液體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眼前原本白茫茫的世界變得一片血紅。
他咬着牙告訴自己不要倒下,本能朝着原先的路線走了過去,他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甚至連一旁的嚴謹的呼喊都已然聽不見,但是,孩子的啼哭卻能無比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我一定要救他,不然發了瘋的警察一定會打死他的。」陳天默念道。
打人的警察見陳天挨了兩棍仍然沒有倒下,拿着膠棒的手開始有了顫抖,做壞事也是要良好的心理素質,他顯然還不具備。
發了發狠,再次朝着陳天猛擊過去。
這一次,陳天再也沒有能夠抵擋住,頭部再次被擊中的他終於支持不住倒了下來,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天!」嚴謹眼睜睜的看到整個過程,這個過程也不過僅僅是幾秒鐘發生的事情,他想去救已經來不及,內心的痛苦,眼眶中隨即被淚水所充滿,模糊了雙眼。
「我|操|你|媽!」嚴謹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奮不顧身的衝過去:「老子跟你拼了。」
他連片刻猶豫都沒有就朝着打人的警察沖了過去,忘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他只是一個醫生,學過醫術卻沒學過武術,衝過去也只能是白搭,對於一個打紅眼的警察,衝擊顯得格外的悲壯與渺小。
腦袋重重的挨了一下之後,生生的被打倒在地,剛想強撐着爬起來,臉上又被踹了一腳,本來就腫脹不堪的面部變成鮮血模糊的花臉。
被血模糊的視線,只見膠棒的虛影由遠及近至面前,本能的用手一擋,只覺得一陣巨痛,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施暴的警察似乎還覺得不過癮,衝着他的暈倒的身體,又狠狠地踹了兩腳才作罷。
人群中的陳永強驚呆了,他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勁在問着自己,這是他生活的世界嗎?怎麼轉眼間就不認識了?
只覺得這一刻世界全都靜止了下來,周圍的人與事都與他無關,他所想和所看分明就是兩個世界,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呆立在騷亂的人群,不知所措
恰巧的是,在人群中記者的攝像頭也正好見證了這一幕的發生,他們本來是為了報道抗議政府的流行隊伍而來,沒想到,卻見證了一個慘絕人寰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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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衛生部的陳秋鴻的辦公室,按照以往的習慣,陳秋鴻不是在開會就是在辦公室里處理着公務,今天也不例外,一如既往的做着手頭上的事情。
「陳部長,大事不好。」曹宇腳步略顯急促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秋鴻透過老花眼鏡看到曹宇一張焦急的臉,以他對曹宇的了解,一定是出了大事處理不了才會這般的焦急,他沉穩的對曹宇道:「不要着急,慢慢說。」
曹宇並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放在桌上了電視遙控器按了下電源鍵,陳秋鴻辦公室里的電視機平時很少用,只是用來學習兩會精神和一些時政新聞所用。
電視畫面很快播放了陳天被人粗暴的擊倒在地的畫面,陳秋鴻震驚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電視畫面里的陳天被人一次又一次擊打,最後摔倒在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緊接着是嚴謹,他為了救陳天也生生被打人警察擊倒在地,勉強爬起來又再一次被人擊倒,看到這一幕時,陳秋鴻眼睛濕潤了。
摘下戴着的老花鏡,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曹宇默不作聲站在一旁也是雙拳緊握。
「去聯繫一下,外交部的王部長,順便讓他也看看這個新聞……」陳秋鴻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早已是看不清電視的畫面,哽咽說了幾句,無力的揮了揮